“二位袁公,时候已到,该上路了。”伍孚来到袁隗袁基的面前,对二人说道。
“伍孚,你可敢发誓,一切将如你所说施行!”袁隗双目通红,苍老颓败的脸上,突然威严起来,显然他为了家族,他已经有了相应的决意,同样想给对方施加最后的压力,沉声质问道。一旁的袁基,同样怒视伍孚。
伍孚用怜悯的却又带着不屑的目光,看着二人,低声说道:“某是否发誓,对汝二人来说,全无意义,不过某可以告诉二位的是,谋划此事者,乃经天纬地,算无遗策的英才,当世无对。汝等且安心去吧。”
二袁没再说话,一时间消沉了不少,看着伍孚离去的背影,二人眼中突然生出火热之色。
袁基望向袁隗坚定的说道:“叔父大人,本初与公路,必会为我二人,手刃贼酋,报仇雪恨!”
袁隗点点头,把双眼闭了起来。
伍孚来到董卓大帐之前,通报后进入了大帐。
“启禀太师,朝廷大军,咸集虎牢,正当平乱卫国,攘除奸凶,关东群贼,鼠聚酸枣,擅起战端,意在贪天,致使民生凋敝,百姓涂炭,太师奉皇命,讨不臣,乃是有道伐无道,一战可定。”伍孚说道。
“哦?以卿之意,老夫必胜?”董卓看着伍孚笑问道。
“必胜无疑。”伍孚肯定的说。
“文优劝我守关,曾言出击胜负未知,受城敌军自乱。为何到你这里,却是出击必胜?可有缘由?”董胖子脸上露出好奇之色,对着下面的伍孚问道。
“回禀太师,贼兵矫诏而聚,无名无份,太师奉命除凶,大义在手。贼兵虽众,却无威势,更兼新败,兵无战心,士气乏匮,太师虎狼之兵,无敌天下,动辄如雷霆,静守如重渊,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扫除凶虐,如泰山压顶,狮子搏兔,易如反掌耳。岂有不胜之理?”伍孚脸上一股傲然之气丛生,语气却淡淡,似侃侃而谈,仿佛以身为董卓麾下一员,极为骄傲的样子。
“若老夫守,则如何?”董卓又问道。
“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伍孚直视董卓。
“何意?”董胖子皱了皱眉。
“久守必失!”伍孚坚定的说道。
“老夫已知晓,你且退下罢。”董卓挥了挥手,打发伍孚离开。
“太师若挥师讨贼,孚有一法,可振军心,慑敌胆。”
“你且说说。”董卓来了点兴趣。
伍孚双眼闪过狠色,说:“以袁家嫡系上下五十八口之人头祭旗,孚愿操刀行刑!此举可必袁绍袁术二人,与太师决战,正可趁此良机,一举平息贼乱。”
“老夫见你,甚怨于袁家,何也?”董卓没表态,却反问道。
“袁隗袁基,鼓惑吾从兄伍琼,欲对太师不利,使其引咎而死,故此深恨之。”伍孚的脸上恨意更盛了。
“那你不恨老夫这个凶手?”董卓笑道。
“汉室凋敝,朝纲不振,纵观天下,唯太师可鼎定乾坤,某不敢恨也。”伍孚的语气十分的坦然。
“哈哈哈,你下去罢,出师之事,老夫自有主张。”董卓大笑道。
“诺。”
伍孚退出去后,李儒从一面屏风后面走出,对董卓说道:“太师,此人居心叵测,妄言出兵,定有恶意,可斩之。”
董卓摇头道:“这伍孚,如何老夫无意探究,此人所语,并非全是妄言。”
“不知太师,所言为何?”李儒抬头看向董卓询问道。
“族诛袁氏,必关东二袁,与老夫决战!而后,老夫凭麾下熊虎之士,一战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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