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卓著,而兵难日起,州郡不安,如今境内,民不保业,捐弃居产,流亡奔窜,虽四关设禁,刑罚加身,犹不息绝,此朗之至虑也。望明公以史为鉴,稍加三思,定可威名并于日月,伊尹、周公不足比也。”
董卓听后,脸色笑意颇盛,说道:“卿言甚合吾意。”
司马朗听后,心中松了一口气,脸色的表情也轻松了一些,,自己这番马屁,果然有用,还好灵机一动,来见董卓,不然就麻烦了。
然而,司马朗放松之后,董卓突然大眼一翻,粗声问道:“老夫问汝,为何相负,何故逃离西京,非问汝治国之论,汝想诓老夫邪?”
司马朗听得眼角微微抽搐,心道这董卓真不太好糊弄,正待搜肠刮肚,再说些什么,突然他身边的少年,说道。
“大兄,太师既然发问,为何不直说。”
“嗯?此是何人?”董卓看了那少年一眼,有些好奇道。
“舍弟,司马懿。”司马朗连忙说道。
“倒是一表人才,长大之后或是栋梁,只是不懂规矩,我问你兄长,汝为何插言?”董卓大眼翻了翻,看向了司马懿。
“回太师,小子一时情急所致,请太师恕罪。”司马懿此时,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
“嗯,也罢,念你年幼,老夫先不罚你。你且说说,为何逃离西京,若是说的不好,你与你兄长,各自二十军棍,一棍不得少!”董胖子咧着嘴,扬言要打司马懿的屁股,不知怎么地,他就是看这小子,不大顺眼,还是他哥哥司马朗,顺眼的多,而且长得有些像,自己亡故的儿子。
小司马懿心中大骂老贼,这死胖子竟然要打自己屁股,真是个混蛋。
“回太师,我兄弟二人于长安,忽闻母亲,偶然微恙,心中焦急,因此大兄才不顾兵荒马乱,欲带小子走西京而出,回温县探母。”司马懿年幼,但是说起谎来,毫不含糊,而且直指伦理纲常,说的那是根本不能让人拒绝。
古时重孝,常说的举孝廉、举孝廉,就是一个举廉洁,一个举孝顺,孝与廉一开始是分开来算的两个,后来干脆合在一起并称孝廉,所以孝顺出名的人是可以做官的,当然一般也就是指世家子弟,平常寒门机会并不大。
要是换了一般人,一听这话,基本立刻都会对这小子心声好感,大家褒扬一番自不必说,资助些金银路费,那都是平常之极。
但是,董卓能是一般人么?显然不是。
“嗬嗬,倒是孝心可嘉,不错不错,当赏。老夫身边至今缺助佐属官,司马朗老夫欲令你担任文掾,你意如何?若是不从,而是军棍那还是要领的。”董卓淡淡的说道。
司马朗内心郁郁,这让他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想了想之后,开口说道:“只是郎回乡探母之事。。。”
“此事易耳,我差人去温县,取司马家老小,同赴长安,你与你母,于长安相会便可。”董卓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下了,他不怕对方不答应。
至于那个司马懿,董卓真的不大喜欢,十岁不到,就显老成,毫无朝气可言,行事还有预谋,刚才出言插嘴,就是想替司马朗,说个理由出来,年纪不大,心机倒是不小。
“这小王八蛋,满口胡言乱语,一肚子坏水,和长天那小子差不多,嗯?老夫何不将这小子,交于无垠管教,必是一桩妙事。不错,便如此办了。”
董卓想到这里,就有些高兴,于是司马懿的落脚点,就被董卓给私自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