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莎睡了一个好觉。
她醒来的时候,小松鼠已经在她枕边好一顿蹦跶,毛茸茸的尾巴几次划过她的脸颊。艾尔莎用食指戳了戳这个小淘气,慢悠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巴基不在山洞,可能去再中心一点的小河那了。
艾尔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掀开帘子走出去。小松鼠跟在她的脚边,帘子打开之后飞快地窜出去没了身影。艾尔莎倒不担心这机灵的小朋友,而是用还有些朦胧的眼睛去找那个人。
山洞一旁存水的桶全都装满,穿着黑色背心黑色短裤的男人正坐在洞口不远处的草地上。他膝盖间夹着一块儿被削平木刺的木头,右手握着匕首不知道在上面刻着什么。
看到艾尔莎出来,他侧头对艾尔莎说了早安。
巴基的身体恢复得很快。第二天开始他就能行动自如,到现在,五天过去了,他身上大部分的伤口都消失了痕迹,只留下一些深深浅浅的伤疤,只不过他的记忆始终是空白。对此艾尔莎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忘掉所有事情,可总绕不过被她控制着的那条金属胳膊。不过在看到那双专注地望着她的澄澈绿眸时,艾尔莎就把那一丁点的愧疚抛到了脑后。
她实在是太开心,因为他在;也实在太贪心,希望他一直在。
巴基把艾尔莎交还给他的匕首插回靴子里,手里那还没有成形的木雕也递给了艾尔莎。
“给我的?”艾尔莎惊喜地接过,翻来覆去地观察,猜测这到底是什么。
巴基的话有些少,之前大部分时候都是听艾尔莎说,有兴趣才有些回应。但几天过去,他的情况越来越好,已经不会在艾尔莎与他说话的时候保持沉默,有时候还主动说些什么:“……不。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什么,我觉得我见过,但我想不起来。”
艾尔莎心虚地咳嗽一声,把那似乎雕刻了什么圆形图案的木头赶快还给了茫然的巴基:“我也不知道啊。好啦好啦,我来做点吃的。想吃什么?”
巴基指向一旁被清洗好的可怜兔子:“它。”
艾尔莎干咳一声,再次遮掩心虚。
大概天天吃土豆谁都受不了,该吃肉了。
森林里的生活条件算不上艰苦,但也好不到哪去,艾尔莎自己同样很少能吃到肉。她倒不是完全没有打猎的能力,可一般情况下她都是自保为先,就算在森林里“探险”也不会走太远,而她这附近的猎物十分稀少。托巴基的福,一个多月没有吃到新鲜肉的她也沾了光。
上一次吃兔子还是入冬之前。艾尔莎的厨艺很一般,吃了十年她自己早就腻歪了,可怎么都比煮汤也难以入口的巴基先生好很多。她把巴基先一步处理好的肉用香料抹了抹,切了些洋葱西蓝花,最后又是配上土豆丢到了锅里。
艾尔莎觉得自己吃了这么多年土豆,再吃真的快哭了。
她守在锅子旁,幽幽地叹了口气。
“巴基,”她叫那个守在一旁的男人,“我们的盐快要吃没了。”
巴基沉默地看着她。
“……胡椒粉也要没有了。”
艾尔莎扒了扒头发:“我们也没有钱。”
她嘟着嘴,小声抱怨:“没有萨莎,我什么都弄不到。”
她用棍子捅了捅锅下的小火堆:“……我觉得我快长成土豆的样子了。”
什么都记不起来的巴基虽然话少,但他的生活常识并没有丢。艾尔莎不知道他沉默的时候是在想什么,但在早餐结束之后,巴基对艾尔莎提出了要求:“我会去镇子上。”
他知道山洞这里离着那个镇子很近,好不容易找到人说话的艾尔莎已经话唠地透露了除了她能力之外的所有事情。
艾尔莎正叼着一块儿兔肉慢慢啃着,听到巴基的话差点把嘴里的肉掉出来:“啊?什么?你要走?”
巴基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艾尔莎:“你说的,没有钱,工作,赚钱。”
从来没有想过打工这一选项的艾尔莎一脸茫然。对哦,还有工作赚钱这个选项,虽然她没有钱,但是她可以赚啊……啊?
艾尔莎从未想到过这一点,她习惯了在森林里安静的生活,日常除了在这片其实没多大的森林里溜溜达达就是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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