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还是笑,奶奶若是不信,只管问平儿姑娘。”
平儿在内屋翻着衣服,却也没忘记接着打趣。
“奶奶,那日平儿看得真真的,琏二爷那眼睛直勾勾得盯着奶奶,好像在怕那喜娘一个不小心摔着奶奶似地。”
赵嬷嬷一听,更是高兴几分,“奶奶,琏哥儿还是爱重您的,您也得抓紧机会,给琏哥儿早日留个种,咱们大房才安生些。”
“好你个不害臊的老嬷嬷,我一个新嫁娘怎么能整日缠着爷们生孩子。”王熙凤佯装不悦得剜了赵嬷嬷一眼,“也就我脾气好不与你计较,还有平儿,哪有你这般打趣主子的,小心我哪日不高兴给你紧紧皮。”
“奶奶你那么疼我,哪舍得抽我,”平儿半点不怕,拿着袄子掀开帘子走出来,“奶奶要的可是这件?”
王熙凤起身朝屋里走去,边走还边指着她们两个,“你们两个就给奶奶我灌迷魂汤吧,若是外头正院旁人听了去,奶奶我可是不认同的。”
恰好十七的王熙凤正是最美的时候,娇嫩白皙的脸蛋连颗痣都没有,大红色的袄子穿身上一点不俗气,反而红得热烈,红得亮眼。
平儿把那些珍藏的首饰拿出来,挑挑拣拣给她搭配上。
说来,王家在嫁妆上可没亏待过王熙凤,压箱银子就足有万两之多,便是陪嫁的首饰古董,也俱是好货。
看到这些东西,王熙凤这心里才算好受些。
再来说出门卖参的贾琏。
贾琏匆匆处理掉那些不算太珍贵的人参后,便又赶忙在城里置办起两套院子,等过些时日,他再想出府可就没那么简单。
以他祖母的性子,断然是不希望祖父突然暴毙,怎么着都得有个病重的过程,尤其还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牵扯二房。
所以,发丧的事必然是能拖几日是几日,好在天气依旧清冷,尸首没那么容易腐烂,他还有时间可以把外头打点好。
院子置办妥当后,贾琏便把剩下的好人参给藏起来,只选了两根带回去表孝心。
说来,除去前阵子在贾珠那儿过了明路的三百两买书钱,这两根人参的价值,几乎要掏干他明面上的私房,如此一算,他贾琏可真是孝顺长辈友爱兄弟的好人啊!
想到此处,贾琏免不得有些无语得发笑。不知王氏听见这种传闻后,会不会气得发疯。
若是他还想在大老爷袭爵那日当面得王氏夸赞,王氏她还承不承受得住。
不过不要紧,王氏她铁定还能站起来,因为她还有王子腾,还有未来的贤德妃和衔玉而生的贾宝玉。
压抑着想立刻毁掉元春和宝玉的冲动,贾琏好半响才恢复平静。想给王氏最大的打击,就得像现在这样,让她眼睁睁失去快要到手的东西,让她身心健全却承受不起。
回到府里后,贾琏悠哉悠哉走到大老爷院子里,进门见到大老爷铁青的脸色也不意外,抬眼瞧见桌上放着的折子,面子便是一喜。
“父亲,折子拦下了?”
“没有!”贾赦啪得一下重重甩在桌上,看得贾琏都觉得疼,他却还没自知,“太太她连续送了三份出去,爷只拦下这一份,琏儿你瞧瞧这里头写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从头到尾只写了爷两句话,其他的全部在给贾政那混账求恩典,这偏心都偏到明面上了。”
贾赦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桌子被他拍的啪啪响。
贾琏眼珠子一转,嘴一勾突然有了个注意,“父亲,不如这样,您也上道折子给二叔求个出生,咱不求别的,就求翰林院正七品编修的位置。”
“七品编修?”贾赦眉头一挑,“这是何意?”
常言道,不多经历点事就没法多成长点,贾琏觉得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像上辈子那般蠢。
赵嬷嬷见他面色时而悲愤时而高兴的,知道这家哥儿只怕又想多了,“哥儿,快别想那么多,明日老爷还要检查你的功课,到时候精神不好又得挨鞭子,还有哥儿这脸怎么红着?这么冷的天该没有蚊子吧。”
贾琏回过神,轻轻摸摸红肿的脸,忍不住笑了笑。
现在的他面皮可真嫩,不过一个巴掌就能肿成那样。
“还笑,你看看你这红肿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打了你,回头嬷嬷我都没好脸吃,你且等着,嬷嬷给你拿帕子敷敷。”赵嬷嬷披着不算厚的衣服出去打水,贾琏这才注意到他屋子里竟没一个丫头服侍。
说来,他刚刚醒的时候,身上的被子没怎么盖严实,身上的温度也低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