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心里痒痒的厉害,他很想现在就将人捉到怀里来,解尽衣衫,只是有失风雅。
“你说自己不会把脉,焉知不是骗本王的!”
“殿下当初可是说过的,请了民女过来是为王妃调养的。殿下可曾想过,也许我只擅长妇人科呢,别的根本没学过,又如何帮殿下把脉?”
萧烨暗恨自己当初的借口太烂,竟然被这丫头记在心上,拿来堵他的嘴。
“好好好!算你记性好。本王可是听说,你前几日已经去替王妃瞧过了,还开了方子。难道不见效?怎么不见王妃再召你?”
淮阳王妃唯夫命是从,叶芷青去过的当日,她便请了萧烨吃晚饭。席间当笑话一样讲给淮阳王听,末了还道:“殿下到底从哪里挖出来的姑娘,生的倒是钟灵毓秀,只是……似乎没想过留在殿下身边啊。要不要将人叫过来,我替殿下开导开导?”
淮阳王在女色上头本来就对王妃有所亏欠,纵然王妃从来不拈酸吃醋,可是比起府里这帮女人,王妃却是独得他的敬重。夫妻二人有时候也会拿别的姬妾开开玩笑,都是无伤大雅之事。淮阳王也从来不放在心上。
他笑道:“新买的小猫小狗还有几天不认主的呢,总要调教一番。这种事情还是本王亲自来做才有乐趣。等她学乖了,本王就让她过来给王妃敬茶,如何?”
淮阳王妃斜睨他一眼:“那丫头遇上殿下,也不知道是劫数,还是幸事!”
萧烨大笑:“当然是幸事了,若无本王出现,她还在穷巷陋室里过活呢,难道王府的生活还能亏待了她不成?”
王府的生活如何,淮阳王妃心中自有定论,却不好拿出来与丈夫争论,当下笑笑不语。
叶芷青在秋澜院候了好几日,都没等到淮阳王妃,再听淮阳王提起来,面色都变了:“难道是王妃……吃不惯我开的方子?”
淮阳王心道:王妃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开的方子都会吃的。这丫头到底年纪小,心里想些什么,面上总能露出端倪。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王妃根本不是那等吃干醋的女子,转头就将她卖了。
“这就要问王妃了,你自己难道就没想过,也许是方子开错了呢。”
“怎么会?”事涉糊口的本事,叶芷青倒还是有几分自信,并且淮阳王妃贫血的症状太过明显,打眼一瞧就能诊出来:“难道……王妃又有了别的症状?”
还真别说,此事让她给猜中了。
淮阳王妃上一胎乃是儿子,因为大夫诊出来是个男胎,她心里高兴,就连淮阳王也喜形于色,每日滋补之物吃了不少,倒有些补过了,等到生的时候胎儿太大,险险要了她半条命去。这次怀孕之后反而走了极端,不敢多吃,生怕再遭一回罪。
她跟随淮阳王长途回京,本来就是旅途劳顿,回到京里又不曾好好补养,倒弄的贫血了。本来她除了贫血,再没别的症状,但是叶芷青诊过的次日起来,竟然开始了晨吐,闻到饭味儿就犯恶心,简直到了吃什么吐什么的地步,就连喝两口清水也要吐一口半出来。
这几日请了宫里擅妇人科的御医前来,开了方子熬了保胎药喝下去,也未见缓解。
不过淮阳王府每年总要添三五个小孩,除了王妃的一儿一女,侧妃姬妾们都育有子嗣,孕后吐成王妃这样儿的,也不是没有,对于淮阳王来说,也不是什么需要烦心的大事,听一耳朵就完事了。妇人怀孕,总有不舒服的时候,这时候只管请大夫就是了,他过去了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这些妇人一生幸福要仰赖于他,每每孕吐额头青筋暴出,泪涕交加,深觉丑鄙,恨不得躲起来,哪敢让萧烨看见。他竟是看着府里孩子出生,竟不知妇人怀孕之苦。
淮阳王妃身子不适,这几日都是闭门不出,除了请大夫过去,就连淮阳王都不肯见。
“这个……本王如何会知?只是听说她孕吐,妇人怀孕不都是这样吗?御医都来瞧过了,想来并无大碍。”
叶芷青极度无语:“殿下,难道王妃怀的不是你的骨肉?”在萧烨变色之后,她又道:“妇人怀孕产子,历经千辛万苦,等于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做丈夫的难道不应该多多关心吗?”真是个老婆怀着孕就跑出来撩妹的渣男!
萧烨觉得自己也很无奈:“府里的女人们怀孕之后,都怕自己不美,污了本王的眼,难道本王还能强硬的闯进去不成?”有那胎位正怀的顺利的,他过去略坐一坐,陪着吃顿饭,女人都感动不已,这府里还真没有敢腆着大肚子不施脂粉还搁他这儿撒娇的女人,就怕让他厌烦失了宠。
——感情你渣还有理了?!
叶芷青在心里朝着萧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表面上倒还是很恭敬的:“既然王妃不想见殿下,不如殿下派民女去瞧瞧王妃?”她现在急切的想要离开淮阳王府,深感再跟这个渣男呆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萧烨见她主动请缨,想起王妃那番话,也觉得好笑。瞧她眼珠子乱转,也许心里正在想着要拉王妃做同盟,若是让她知道了王妃根本不可能成为她的援手,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失望?
“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本王跑一趟,去瞧瞧王妃。”
叶芷青领命,才要跟着冬宝过去,萧烨又叫住了她:“等下——你是瞧不上本王让人送来的衣物首饰?穿的这般寒酸,还当王府里就穷成了这般模样呢。要见王妃怎么也要打扮一下,你不嫌丢脸,本王还怕你过去碰到御医丢了本王的脸!”
拜托殿下,我丢的是我的脸,与你又有何关系!
叶芷青在心里小声反驳,但看淮阳王一副“你不打扮就别想出这个门去见王妃”的架势,只能回房去换衣服。
冬宝将淮阳王最近下赐的新衣都翻了出来,叶芷青挑了一套月白色的裙子穿了起来。那面料瞧着极素,但是穿在身上走动起来,倒好似披了月色霜华在身,面料里竟然掺着银丝,有种流光溢彩的华美,再配上珍珠发钗,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翠,就连冬宝都瞧直了眼,更别说虎妞了。
“姑娘……”
叶芷青低头看到裙子若隐若现的华美之色,又有点后悔。她本来就瞧中了这个颜色素净,在一大堆鲜嫩艳丽的衣裙里独独挑中了这件,哪知道这件却是低调的奢华,尤其淮阳王的审美偏于富丽堂皇,就连所有的首饰都过于华丽,与她的审美实在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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