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抽了又抽,齐彦忍不住苦笑:“我娘没什么大碍,大夫说休息一段时日就好。瑕儿……心病难治,状况不大好。”
陆季迟本来想跟他说姜姮就是那个那天晚上救了他的姑娘,这下也不好说了,只能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倒是齐彦叹了口气后主动提起了她:“那位姜五姑娘……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出手这么狠辣。”
陆季迟回神,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你不会怨上她了吧?”
齐彦郁闷地看了他一眼:“换做是你你能怨得起来?先撩者贱,瑕儿要不去招惹她,她也不会反击,说到底还是自己作死,与人无尤……”
嘿,这家伙三观还挺正!陆季迟放了心:“明白就好,还是好好劝劝你妹,早点死心,不要再作死了。”
“那丫头死心眼,只怕没那么容易……”齐彦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过这回我们是不会再轻易放她出来了。”
陆季迟赞同地点了点头:“长痛不如短痛,要是担心她的身体就叫个大夫在旁边侯着,千万别心软。”
齐彦揉着额角点了点头。
***
窝在晋王府里长吁短叹了一会儿之后,齐彦就走了,陆季迟安排了一个可信的暗卫去打探那种叫迷魂的春·药,之后便把魏一刀叫了进来。
因着任务一直没什么进展的缘故,魏一刀这几天也有点丧,走路都耷拉个大脑袋。
陆季迟看着想乐,瞅了他一眼说:“行了,那孙子深藏不露,要真那么容易就被你查出来,我从前也不会那么相信他了。何况虽然没找到确凿的证据,但你不是说他行踪可疑,确实有问题么,这至少可以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咱们追查的方向也没有错。继续派人跟着吧,时间长了,总能找到破绽的。”
魏一刀一想也是,心情好了点:“那孟二姑娘那边呢?”
他犹豫了一下,“能查的我都查了,可什么都没有发现……殿下,会不会是那姜五姑娘看错人了?”
陆季迟一愣,摇头:“她说的很肯定,应该不会是看错了。”
“那……有没有可能她在骗我们?”
“不会。”
见陆季迟想都没想就摇头,魏一刀顿时纳闷了:“殿下就这么相信她?”
对哦,为什么?陆季迟自己也纳闷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找到了答案:“直觉。神秘的,男人的第六感。”
魏一刀:“……”
可以,这个答案很任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啊。
“不过是正好看那姓骆的小子不顺眼罢了,行了,你回去吧,告诉你家姑娘,这糕点本王收下了。 ”他摆摆手,不怎么在意地说,等月圆走了之后,方才眼露赞赏,拿起一块花朵状的糕点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你也吃点?”
正在茫然姜姮为什么要感谢他家王爷的魏一刀:“……哦,好,殿下,我要那个小兔子形状的!”
陆季迟嘴角抽搐地看了看他凶煞骇人的脸。
……真是可怕的少女心。
***
心里记挂着亲妈方珍珠女士,第二天早上,陆季迟又进宫请安去了。
按说他应该去上朝的,不过既然决定要投诚,那就不该再对政事表现出太多兴趣,因此他又命人送了个折子前去告假,之后就一脸孝子状地往寿宁宫去了。
方珍珠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逗鸟,见他来了,便抓了一把瓜子给他,让他一起喂鸟。
有了事情做,他不着急离开,也就不显得那么奇怪了。陆季迟挑眉,丢给方珍珠一个“机智”的眼神。
方珍珠斜了他一眼: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两人又用意念传了几句话,手里的瓜子就喂完了,陆季迟下意识吩咐一旁候着的寿宁宫大宫女玉容:“再去拿些瓜子来。”
玉容嘴角微抽地看着笼子里肚子圆滚,都快走不动道儿了的翠鸟:“殿下这……还要继续喂?”
陆季迟一看,囧了,这再喂下去怕是要撑死了。
刚想说不用了,方珍珠随意似的开口了:“既然十一喜欢喂鸟,那玉容你就再去取两只鸟儿来让他喂。”
佘太后爱鸟成痴,在与鸟儿有关的事情上总是格外温和有耐心,因此玉容虽有些讶异,却也没有多想,只点点头,恭敬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