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惜心头万头草泥马奔腾,难道先穿好裤子一会儿就不能扎了?
算了算了,都依他,都随他,她只想快点结束这种精神折磨。
她迅速拿起衬衣展开来,走到裴亚爵面前,先将袖子从裴亚爵右手穿进去,再提醒道:“抬一下左手!”
裴亚爵乖乖地抬起左手,唇角微勾。
夏若惜迅速替裴亚爵穿上衬衣,红着脸道:“你自己扣一下扣子!”
裴亚爵便用左手扣扣子,动作不是太麻利,夏若惜无奈地看一眼裴亚爵的右手,她伸手替他扣扣子。
裴亚爵微俯头,便看到夏若惜羽睫纤长柔软的样子,她比他曾经想像的样子还要更美好,独独不爱他!
夏若惜很快拿了裤子来让他伸腿。
裴亚爵只好左手扶着夏若惜的肩,配合着抬腿。
夏若惜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握在自己肩上,灼热的感觉渗透皮肤,她心头滑过异样的感觉,脸颊又热了起来。
终于替裴亚爵穿好了裤子,夏若惜胡乱地将裴亚爵的衬衣往裤子里塞。
裴亚爵脸色变得难看,他声音低沉道:“这样不整洁我要怎么见人?”
夏若惜想到他是个洁癖外带强迫症患者,无奈地重新替她将衣摆塞进裤子里,然后气鼓鼓道:“自己拉上拉链!”
说完便跑了,裴亚爵在身后应了一声。
夏若惜直接跑去一楼,她伸手捂脸,大口地往外吐气,太窒息了,特么的!
少顷,见到裴亚爵身形颀长一身矜贵地下楼来,他左手上搭着西装和领带,右手自然垂着。
“麻烦帮我系一下领带穿一下西装!”裴亚爵一边下楼一边说着。
夏若惜深吸一口气,这个并不是太为难的事情。她又起身帮他!
系领带她是三个月以前学的,她学得很认真,当时在一个寻人网站上看到自己送出去的那条手链,她感动得想哭。她想,上天终究是没有舍得遗弃她,决定有一天把她的朗哥哥送到她的身边!
她开始学习打领带,学习插花!
裴亚爵看夏若惜领带打得很顺手,他脸色就变得难看了。
夏若惜送他上班的路上,他全程坐在副驾像个黑脸包公,一言不发。他要说什么?难道要问她以前帮谁打过领带?她的答案会是他想听到的?
车子开到裴氏集团大楼,裴亚爵沉声道:“下午五点准时来接我,去医院的路上不要惹麻烦!”
“嗯嗯。”夏若惜立即应下。
裴亚爵一脚跨出车子,夏若惜便将车子飞快地开走了,裴亚爵生气地伸手将领带往下用力一拉。在她心里,任何人都比他更重要!
裴亚爵待夏若惜开着那辆拉风的劳斯莱斯离开以后,他让蒋宇开了个车送他去南国殿。
他直接踹开一个办公室的门,裴少南正敞开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手里拿着几枚棋子,一个人玩得好认真:“我将军!”
“我坐出来!”
“我让你再进去!”
“进去就进去,我上羊角士!”
“我架当头炮!”
“哼哼,单车带炮真的将不死?我偏不信!”
“……”
听到自己三弟这弱智一般的言语,裴亚爵无语至极。三弟的话,能信?三弟说夏若惜这四年在外面光顾着学习和躲避夏家人找她了,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身边没有任何男人,这话能信?
裴少南看到大哥,眸光一亮:“大哥,你怎么有时间来了?来来来,你陪我下棋啊,二哥昨天晚上和我下棋,他说我一个车带一个炮将不死他,非让我和棋,他就知道占我便宜,来,大哥你和我试试!”
“你要感谢浩维给你面子,不和棋,你就输了!”裴亚爵瞟一眼三弟,沉声道。
裴少南不信,伸手摆棋:“我才不信我会输,单车带炮怎么也比他一马一兵要强!”
裴亚爵说道:“过河的卒子当车用!”
裴少南撇嘴:“他都只差一步就拱到底了,能有什么用啊?我只要把老将坐出来,到时候我老将都能一屁股把他的小兵坐死!拱到底的就是死兵好吗?”
裴亚爵见裴少南摆好了棋,毫不给面子道:“那也得你智商够用!”
“我去,又嫌弃我智商,你一百八了不起?还不是让未婚妻跑掉了,啧!”裴少南口无遮拦。
说完以后,他立即伸手捂嘴,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大哥,随后讨好地笑:“嘿嘿,我什么也没说!”
裴亚爵在裴少南面前坐下,沉声问道:“夏若惜这四年身边真的没有男人?”
“没有,真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没有!”裴少南笃定。
“该你了!”裴亚爵看着棋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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