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检查,不用担心。”
黎曼晴不由地笑起来:“妈,我看您比我还担心呢,只是检查而已,不怕的,您别紧张。我今天的状态比昨天好了很多,每天都会更好的,要不了几天我就能下地走了。您要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嗯。”韩蓓哽咽地应声。
迎面,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过来,他的身侧站着一个青春靓丽的女人。
韩蓓脸色骤然一变,大声喊道:“裴亚爵!”
黎曼晴听到喊声,立即用力抬了抬头,看过去。
裴亚爵怀里真的抱着那个照片里的孩子,现在距离近了,看得很清楚,这个孩子长得和裴亚爵实在是太像了,仿佛就是缩小版的裴亚爵,眼睛、眉毛、鼻子、唇形,简直一模一样。
黎曼晴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她尴尬地看向裴亚爵,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来,问道:“这孩子是?”
“我干女儿!”裴亚爵说着将贝贝递给夏若惜,走到床边扶着床沿,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黎曼晴一听是干女儿,淡定了一点,她笑着说:“要去做个身体检查!”
“我推你过去!”裴亚爵陪着一起推床。
韩蓓脸色更难看了,冷着脸问:“裴亚爵,难道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裴亚爵神色淡定:“解释什么?我今天刚认了一个干女儿!这种事情我不能作主?”
韩蓓被噎得脸色难看,她咬牙质问:“那个女人又是谁?”
黎敏儿就要说话,裴亚爵却先开口:“她叫夏若惜,是夏家的千金。”
韩蓓转头看过去,走廊上已经没有了夏若惜与那个孩子的身影,她生气道:“裴亚爵,你是什么意思?这是想要吃回头草?”
黎曼晴急得立即拉住妈妈的手:“妈,您别乱说话!”
这种事情,最多就只能在心里想想,怎么能说出来?要是裴亚爵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这么说出来他不是正好点头么?
裴亚爵沉声道:“我请了夏若惜为我策划婚礼!”算是解释。
韩蓓火气蹭蹭上涌,又要发飙,黎曼晴用力拉住韩蓓,韩蓓要挣脱黎曼晴的手,黎曼晴突然捂着腹部哼哼起来,一副突然很痛的样子。
韩蓓吓了一跳,担心得要死,哪里还有心情质问裴亚爵?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女儿的身体更重要。
黎曼晴终于成功转移了妈妈的注意力,她松了一口气。
裴亚爵将床送到一个检查室门口,他说道:“我就不进去了,有事要去处理!”
韩蓓又要暴跳,黎曼晴拉住她撒娇:“妈,我背上有点疼。”
韩蓓立即紧张地问:“哪里疼?是怎么个疼法?疼得厉害么?”
韩蓓所有的心思都在黎曼晴身上,就连裴亚爵走了她都没有再抬头看一眼。
黎敏儿看裴亚爵径直离开了医院,她立即去209号病房堵夏若惜。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公然来医院里勾搭裴亚爵了,还生了孩子了吗?真的和她妈妈一样贱啊!
当初她妈妈嫁到夏家的时候,整天与舅舅吵架,然后舅舅与梦然舅妈在一起以后,她妈妈又后悔了,还气成了精神病,呵呵,现在是要故技重施吗?
四年前自己要逃婚,给夏家留下一堆烂摊子,现在又回来抢?
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她还指着黎曼晴与裴亚爵顺利结婚,然后黎曼晴多在爷爷面前说好话,说爷爷准许她和妈妈回到黎家去。到底她是黎家的千金小姐,长期住在外公家算怎么回事?
黎敏儿越想越气愤,走到209病房门口,往里面一看便看到夏若惜正蹲在一个孩子面前摆着多诺米骨牌,已经摆了几十张了,摆得很整齐,那个小孩子很兴奋地拍着手。
黎敏儿冲进去,一脚踢了一张骨牌,骨牌便哗啦啦地全部倒了。
夏若惜猛地抬头看向黎敏儿,脸色一沉,喝斥道:“黎敏儿,你做什么?”
“夏若惜,你还要脸吗?你什么意思?又回来勾搭裴亚爵吗?你怎么这么贱?我真是替你臊得慌!”黎敏儿恨恨地看着夏若惜,一副看杀父仇人的语气。
夏若惜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冲撞到她的利益,以致于她们母女二人对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她握住黎敏儿的手将黎敏儿往外拖:“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清楚!”
这里是芬姐的病房,还有贝贝在,她不想芬姐担心,也不想贝贝受到伤害,贝贝只是一个孩子,大人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往心里去,黎敏儿那些骂人的话实在是太不堪入耳了。
黎敏儿甩开夏若惜的心,扬手就要给夏若惜一巴掌,夏若惜握住黎敏儿的手腕,将她甩出去。
黎敏儿撞到门上,痛得闷哼了一声,夏若惜走过去,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出去:“去外面说清楚!”
黎敏儿不甘示弱,甩开夏若惜的手,没好气:“去外面就去外面,我怕你一会儿没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