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F!
一群特警杀了眼睛,内心狂奔过无数头草泥马。
殊笙感觉都可以听到身边人下巴落地的声音,真想放声大笑,这男人实在是有意思,似乎比她感兴趣的解剖更有意思那么一点点。
“把人带走!”
转身对着张永刚吩咐,似乎根本就不把眼前这群特警放在眼里。
“少将,您?这么做有点不合规矩,这人犯应该是……”
那特警硬着头皮说了一大句,马少寒都没有转头,直到他话音快落,男人忽然缓缓转身,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神向他扫过来,就像是冬日里的冰雹子,一点点地扎进人的四肢百骸,再也没有胆量开口。
只是一个眼神,全场再没有人敢阻拦。
有他在的地方,他就是王!
“带走!”沉声吩咐一声,再不转身。
殊笙眨眨眼睛,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只棒棒糖,悠哉地塞进嘴里,不等张永刚拿出手铐装样子,她自己已经上去追赶男人的脚步。
有意思的东西,她向来是不会放手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年第一次解剖活人,第一次尝试到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刺激到空虚的紧张滋味,让人欲罢不能,就像是变态一样,无法治愈。
马少寒坐进军车,她也跟着坐了进去,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匕首收起来,然后坐在他对面,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睛轻轻眨着。
“我不是你能解剖的活物。”男人微微扫了她一眼,语气冷淡。
殊笙挑了挑眼皮,慵懒地斜靠在座椅上,单手搭在膝盖上,侧过脸,头发随意地散落,遮住了她的眼睛,“解剖,我已经厌倦了,再多的兴奋也是一瞬间。”
她需要新的世界观,来拯救她空虚的心,否则,要如何在这个世界撑下去呢。
从第一次玩俄罗斯方盘时她就明白自己心理的缺陷,因为当她将枪对准自己的脑袋作赌注的时候,心里只有感受刺激的兴奋,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对死亡的恐惧。
那是对生命的蔑视,对别人是这样,对自己也是。
“对我感兴趣?”他扬眉,好看的薄唇牵起弧度,落在殊笙眼中分外有趣。
很认真地点头,眼睛中点点星光闪烁,轻声开口:“感兴趣。”
魔咒一般,当年的对话挪到眼前。
——对生物解剖学感兴趣?
——感兴趣。
当年的兴趣,发展到了疯狂的地步,她达到造诣的确是前无古人,然而犯下的罪孽也是无法原谅,早就已经叛离那人的初衷。
“有没有告诉过你,对一样东西感兴趣的时候,要小心藏着,然后再伺机窥探。”他看向她,语气玩笑,暗藏探究。
殊笙抹了抹唇,眯起眼睛看他,就像是在打量满意的猎物,悠悠地道:“对于我想要解剖的人,我向来是会不择手段,不计后果,至于你……”也一样。
“像你这般会惹事,早晚会惹火上身,对我再感兴趣也没用。”他凉凉地开口,却只是想要提醒她不要再胡来,少女对生命的蔑视让他心惊,仿佛下一秒她就会为了追求刺激放弃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