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准备。
李墨阳白手起家,成就一方商业巨贾,其心智远非常人所能比。
轻轻一激就火冒三丈,那是胸无城府小年轻。
“父亲,不能放他离开!”
李清越在下方堵住去路,满脸杀意的看着楼上凌寒。
“退下!”
李墨阳再次发声,李清越只得愤愤不平退到了一旁。
若论愤怒,李墨阳简直可以把凌寒化为灰烬。最重要的是,凌寒将他女儿说成旧履(破鞋),这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尤其是当着乌家人的面。
但愤怒归愤怒,当下最好的方式就是置之不理,否则就真成了笑柄。
越是在意就会越描越黑的道理,李墨阳又岂能不知。
“郑兄,你我二人该走了!”凌寒缓缓下楼,口中却冷笑起来,“好心当作驴肝肺,真是对牛弹琴!李清越,你令人失望了!”
“你!……”
不等李清越做出回应,凌寒已然朗朗吟诵起来:
“李树银花月长明,
墨松不老遥山青。
阳关三叠开锦绣,子衿悠悠仙桂馨。
无双福,良善行。
媛禄千秋灵松椿。
旧始龟鹤人间瑞,履随南箕一寿星。”
轻缓的语调,伴着悠然步伐,彻底成为了众人眼中焦点。
众人听罢,才发现这是一首祝寿词。
“这……竟然出口就是祝寿词,这怎会……”
“先前是一步一诗句,此刻又是一步一寿词,若这两首皆非假借他人之作,那只能说此人堪比昔日曹子建了!”
“倘若真是如此,就是曹子建复生,也得再死回去一次,否则就毁了他七步成诗的一世英名!”
“为何?”
“你榆木疙瘩?曹植不过七步成诗,而此人却是出口成章,岂不是稳压一筹?”
“我还是不相信,我绝不相信竟有……”
此前还在强行否定,此刻却开始动摇了,即便还在坚守维护着最后防线,但各自心里防线早已经崩溃。
相对于今日寿宴的文人,众多商贾却是看得很淡然。
他们最在意的是李墨阳哑巴吃黄连,今日若不是有这一出闹剧,李墨阳可谓是在商贾圈里出尽了风头。
然而凌寒这么一闹,李墨阳已然是灰头土脸沦为笑柄。
不过也有一些商贾,开始动起了小心思,思忖要不要对这个少年投个潜力股。
毕竟有如此文采,将来若是科举入仕是很有概率的。
南舟书院的几名文人,却都没有再出面说什么,毕竟这是李家私人的事情,而他们都不过是客人罢了。
也正因如此,三楼厢房中的知府乌景荣与知县钱迁越等人,也都始终没有出来掺合此事。
乌唐虽然没有说什么,是眼中怨恨却是越加强烈,因为凌寒让他遭到莫大的屈辱。
他本想纳李兰芝为妾,可是经凌寒这一搅和,他瞬间是进退两难了。
若纳妾李兰芝,那他就是一个捡破鞋的!
就在众人纷纷惊讶、各怀心思之际,却见走下楼梯的凌寒,突然隔空一抛,酒杯砸中了那副悬挂字画。
哗啦!
清脆抨击声后,则是卷轴再次延生舒展。
原本已经见底的字画,竟然又突然舒展出了一截。
众人再去看时,竟然是一首贺寿词,内容正是方才凌寒所吟诵。
最让众人惊奇的,是这首词将此前‘李墨阳、子无良,媛旧履’九字全部贯联起来。
“我的天啊,原来是这样,竟然是一首藏头词!”
“没错没错,真是让人始料未及,真是匪夷所思,竟是一首《鹧鸪天》,实在妙!”
“【李】树银花月长明,
【墨】松不老遥山青。
【阳】关三叠开锦绣,
【子】衿悠悠仙桂馨。
【无】双福,
【良】善行。
【媛】禄千秋灵松椿。
【旧】始龟鹤人间瑞,
【履】随南箕一寿星。……这既是祝寿词,又是骂人言,这小子真是……哈哈哈!”
当众人被这一波三折而惊叹时,凌寒却站在门口对堂倌儿喊了一声:“小二,酒菜打包!”
“什么,打包?”
“迟疑什么,浪费粮食最可耻,难道这醉仙楼不能打包酒菜?”
“那……那倒没有……”堂倌儿显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就行,好不容易花钱来祝寿,虽然花得不是我的钱,但不吃个回本,岂不是亏了?”凌寒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这住址留在酒楼,稍后记得送到家中!”
说完,离开醉仙楼。
(这祝寿词,本人临时胡编,至于押不押韵,旨在剧情需要,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