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大明二八三年,九月,巴黎。
“孔代亲王,您自由了。”孔代缓缓睁开眼,离开监狱,天空晴朗而明亮。
“自由的感觉呀,这甘甜的空气,真叫人沉醉。那么,我的好朋友,杜伦尼将军。马扎然去了哪里?”看着眼前一身戎装的杜伦尼,孔代亲王眼里藏着莫名的光辉。
“马扎然宰相选择了自我流放,目前算算时间,应该已经抵达敦刻尔克。”杜伦尼说。
“敦刻尔克……英国人的敦刻尔克。”孔代轻声说着。
历史上,这个港口一直是由英国占领的,英国虽然最终输掉了百年战争,但是并没有完全从欧洲大陆上撤出,敦刻尔克就是从那时起一直保留下来的一个据点。
而今,英国人爆发内乱。
克伦威尔号称护国公,掌握政权。但他显然也是有敌对者的。
这个对头,就是流亡在欧洲大陆的斯图亚特王朝查理二世。
但无论是谁,马扎然去了敦刻尔克以后,也就意味着走脱了孔代的掌握。
马扎然逃走了。
孔代很快地就放过了这个议题。他急需更多新的消息来判断眼前的局势。
杜伦尼也没有逼迫孔代更早地做出决定,迎回了这个老朋友以后,他就回去了军营。相对于政治上的事情,杜伦尼更多的时候喜欢做一名纯粹的军人。
只是,杜伦尼显然也没有意识到。孔代出狱之后,已经与当初那个在战场上与他一起并肩作战,互相扶持的老朋友有些不一样了。
三日后,已经了解完成整个法兰西就是的孔代找到了杜伦尼,希望知道杜伦尼接下来的安排。
“法兰西重归和平。”孔代专注地盯着杜伦尼的双眼:“是时候,去思考如何决定法兰西接下来的命运了。杜伦尼,我们应该坦诚地谈一谈。”
“孔代亲王,我知晓你的担忧。”杜伦尼似乎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天,他表现得很轻松:“我知道法国国内对于我的担忧。”
说着,杜伦尼自嘲地说了说:“事实上,如果不是马扎然宰相的宽容,也许我这会儿正在进行着突袭马赛城的战争。”
“没错。马赛城被将军的军队占领了。无论马扎然如何安排,是开放地允许你们入内,还是严密地选择放手,马赛城守下来的可能性都不高。”孔代显然也听说过这事。
杜伦尼的军事天赋无疑是出众的。
谁都以为杜伦尼在陆地上取得进展以后,会选择沿途一路杀进去。但是,杜伦尼并没有如此做。他在西班牙人以及中国人的帮助下却选择用船只将自己的军队运送到马赛城,然后,一场毫无准备的突袭就这么开始了。
只不过,因为马扎然的自我放逐。马赛城最终没有选择反抗,而是直接选择了恭顺地迎接杜伦尼的入内。
就这样,在胜利的光环之中,杜伦尼顺利地进入巴黎,执掌了这个帝国的权力。
马扎然下台,流亡海外。国内的叛乱自然也就没有了矛头,各地的叛军听闻杜伦尼进入巴黎以后,渐渐都选择平息,等待着巴黎城的回应。
回到巴黎的杜伦尼也没有多做拖沓,直接就将孔代放了出来。
对于孔代眼前的一问,杜伦尼自然早有安排。
“当然,无论如何。法兰西的内战已经过去了,我们都要面对新的日子。”杜伦尼沉吟少许,最终还是果断地做出了决定:“事实上,对于宰相的职位,我并无野心。对于我而言,一个在沙场上作战的将领比起政客而言更让我吸引。”
孔代露出了微笑,眼中的所有警惕悄然流逝,他很熟悉这位老朋友,也明白对方的确无意权力的争夺:“很庆幸,伟大的法兰西有杜伦尼这样的英雄。”
“我的话还没说完。”杜伦尼先是跟着笑了笑,回应孔代的夸赞,但很快脸色就渐渐回归了严肃。
孔代微微点头,他知道正题来了。
“但在交接完毕权力之前,我必须履行我之前的承诺。孔代亲王,你是知道的。法兰西能够回归和平,西班牙与中国人是最大的功臣,而我仅仅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杜伦尼说。
孔代微微皱眉,但没有着急开口,静静地听。
“对于西班牙,我们必须放弃佩皮尼昂等在三十年战争里获得的地方。”杜伦尼继续说:“此外,他们还提出了这些要求。如果不过分的话,我希望孔代亲王能够签署。”
显然,杜伦尼也不希望背锅。
孔代默默地拿起杜伦尼递过来的文件,一目十行地看过去,许久才说:“中国人呢?”
“他们希望获得在法兰西经商、定局、旅游以及一应如同正常法国公民一样合法居住的权力。”杜伦尼说:“除了这些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在之前的几天里,我已经都答应了下来。”
中国人的胃口比杜伦尼想象的要小,而且也没有太大的压力。
毕竟,中国人在欧洲的名声不坏,他们带来的商品更是一次次引发追捧。人为地提高他们的关税还有可能,驱逐他们或者不欢迎他们来经商几乎不可能。而这一次,中国人只不过是趁机将这些以条约的形式固定了下来,也没有提出更多的非分要求。
不过,这种事却是让杜伦尼直接接了下来。
这也意味着孔代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刷一点人望都没有机会。
“只有这些了吗?”孔代说:“西班牙的军队,又要如何安排?”
“做完这些以后,他们会离开马赛,前往威尼斯。”杜伦尼悠然地说:“他们会加入与奥斯曼帝国的战争。西班牙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们希望全面复兴西班牙的荣光。法国人已经不再为敌,下一个敌人显然就是奥斯曼。”
听此,孔代嘴角微微一抽。
西班牙人还真是不消停啊。
要知道,法兰西与奥斯曼可是长久以来都保持着友谊。两国是盟友关系呢。
这个事实很是超乎寻常人的预料。毕竟,很难想象奥斯曼帝国这样一个异教徒的国家会是法兰西这个比较传统的天主教国家的盟友。
但事实就是如此,两国之间的友谊比旁人想象得还要深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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