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不无泄愤道:
“红红,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华夏大学选址问题,我好心好意打电话给台湾投资那老头,我建议他把投资的华夏大学建到咱们县经济开发区的土地上。结果你猜怎么着?老头死活不同意,非说之前黄一天已经带他去现场看过了,他对那地方很满意,不知抬举的老东西!”
听到二叔口中提及黄一天的名字,心里的不痛快就漏了出来,朱红红眼里顿时一亮,她俏脸一冷冲朱长江牢骚道:
“二叔,您这个县长做的也太憋屈了,华夏大学项目这么重大的一下项目,选址问题居然是一个乡党委书记当家做主?他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科级干部,能当政府层面的主,到底他是县长你是县长?”
朱长江原本心里有火,听侄女这么一说之前压抑心里的不痛快一下子又涌上来,他满脸阴郁冲侄女道:
“你不懂内情别跟着瞎议论,什么叫一个党委书记当家做主?是那台湾姓温的老头太倔强认死理,坚持不肯听别人劝,他黄一天再牛逼能做得了人家投资商的主?”
朱红红眼睛一立反唇相讥:
“什么呀?二叔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好不好?那个台湾老头被当初如狗一样逃跑到了那边,几十年回家乡一趟,在普水县呆了没几天就滚蛋了,他能了解什么,能知道什么?说到底还不是黄一天说什么就是什么,几句话就把那老头洗脑了,让老头一门心思听信他的话非得把华夏大学建在胡集乡的地盘上?”
朱长江不得不承认侄女的话不无道理,微微点头:“你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刚才我和那个老头子协商,是不是改变选址,可是那姓温的老头还在电话里亲口说,黄一天之前已经带他去看过那片地,他对那块地非常满意。”
朱红红连忙接茬:“就是啊,黄一天多狡猾呀?就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多吧多吧说了半天,那什么都不懂得台湾老头能不上当吗?万一他跟那台湾老头说,胡集乡那块地就是最合适的选址,老头知道什么呀?他又没看过你说的经济开发区那块地,老年人做事一向求稳,台湾老头当然是眼见为实。”
朱长江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表情:
“红红你说的对呀!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我估摸那个黄一天之前没少在那老头身上费工夫,八成已经带了老头看了好几块地,都是明显比他胡集乡地盘上那块地差太多,老头心里一比较反正矮子里选将军就它吧。”
“肯定的”,朱红红板上钉钉口气,“黄一天是什么人您还不了解吗?就那台湾老头,快八十的人了心眼能玩的过他?”
虽说朱长江也认为侄女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现在台湾的温老先生明显已经被黄一天蒙蔽了双眼,只要他不松口答应改变选址,自己还是无计可施。
一想到这,他不禁心灰意冷,心说,“即使是这样,看来这回是真没法阻止狗日的黄一天出风头了,毕竟老头不改变注意谁也没有办法,这么大规模一所民办大学建在他胡集乡的地盘上,那就是他黄一天明晃晃的政绩啊!”
朱红红看出二叔心里的不痛快,眼珠子一转生出一计,她走到朱长江面前故意挑唆道:“二叔,依我看这次华夏大学选址的事您可不能后退,您说这普水县到底谁是县长?他黄一天凭什么当了这么大的家?他也配?”
朱长江听了这话虽心有同感却又无可奈何,对侄女说:“算了,现在那台湾老头坚决不松口,我又有什么法子呢?”
朱红红连忙建议道:“二叔您怎么忘了?选址只要那个老头子坚持是无法改变,但是我之前想要收购胡集乡的养殖场项目黄一天死活不答应,现在他想要搞华夏大学项目,您是县长,您有权利在这个项目上给他使绊子让他寸步难行啊。”
朱长江冲着侄女连连摆手:“你可别异想天开了,我懂你的意思,无非是要我利用华夏大学的项目逼黄一天同意你收购养殖场,这根本行不通。”
“为什么行不通?”朱红红气哼哼问。
朱长江解释:“华夏大学项目市委一把手冯书记相当重视,咱们县的一把手张书记为了这个项目刚刚召开过一次县委常委会议,咱们绝不能在这个项目上做文章,否则,就是和自己的前途,和自己的位置开玩笑。”
朱红红听了这话冲二叔一撇嘴道:
“切!我说底下那些乡里的干部怎么就敢不把您这个县长放在眼里呢?原来二叔这么胆小,那个黄一天一个乡里小干部都骑到你脖子上为所欲为了,你还对他一忍再忍?长此以往,您这个县长在下属心目中还有威信吗?”
“话不能这么说,这不是情况特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