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萍的声音惊动了走廊里的值宿犯人。
见值宿开门进来,胡蝶梅急忙闭上眼睛装睡。
值宿在黄萍床边看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一边走还一边嘟囔。
“这春梦做的,好像鬼上身似的。”
过了不久,黄萍终于平静下来,仍旧没有醒来。
马金波坐回了胡蝶梅的床上。
“也不知道黄萍到底能不能给我马家留个后?”
“我给她算过了,她今年应该有个儿子。”
“真的吗?我马家的香火能够接续下去了。谢谢你,蝶梅。”
“虽然有了孩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他活下去。”
“谁敢断了我家香火,我就叫他断子绝孙,就像陈家那样。”
马金波站了起来,满脸怒容。
“陈家人着实可恨,这回那个轩辕破天来,就是陈家请来的帮手。只是没想到,这个小混蛋年纪轻轻的,倒是有些道行。”
胡蝶梅坐起来,似乎在尽力抒发胸中的愤懑。
“我刚才到锅炉房去了,他那个罗盘非常利害,本来想下手,就没敢动他。”
“你个胆小鬼,不过是个罗盘而已,能有多大法力?再说了,他再厉害,也不过十九岁,能有多大本事?你如此畏首畏尾,何时能够成就僵尸?”
“再有半年就行了。”
“轩辕破天就是冲着你来的,他能给你半年时间么?他这回抢了苏氏三姐妹,就是公开打你的脸。你的那些手下本来心里就不服你,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们就会站到轩辕破天那一边,那个时候,你还怎么向陈家报仇?”
“我也想早点儿报仇,叫他家鸡犬不留,可是轩辕破天的身上,总是有什么东西叫我害怕。现在连蛇人都不动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奥妙。”
胡蝶梅沉默了。
过了许久,长叹一声。
“难道你就要这样放弃了么?”
“不动轩辕破天,我可以找陈蝶和陈大千的老婆算账。不过,上回那两个出马仙儿的血不行,似乎没有多大用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现在喝猪血,根本就不见有什么长进。”
“唉,就只有用最后一招了。”
胡蝶梅身子动了一下。
“你有什么办法?”
“八字六柱纯阴人的血。”
“八字不是四柱么,怎么出来六柱了呢?”
“八字的四柱,再加上胎元和命宫两柱,这不就是六柱么?”
“上哪里找这样的人?”
“伙房就有一个。”
“谁?”
“宋欣欣。”
“她是狱警,这样好么?弄不好会给我们招来大麻烦的。”
“马金波,你个胆小鬼,你怕了?”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只要能杀了陈家人,有什么我不敢干的?我等了150年,就等着这一天呢。”
马金波嘴上虽然硬,语气却带着迟疑。
宋欣欣是狱警,毕竟跟犯人不一样,杀了宋欣欣,惹怒了监狱,监狱也有办法对付他。
华夏藏龙卧虎,奇人异士很多,即使他变成了僵尸,也有许多人能对付他。
“过两天我回去,就查一下宋欣欣什么时候值班。她值班的时候,都在伙房住,那个时候,你就下手。只要喝了她的血,你就会很快变成僵尸,到了那个时候,你就谁也不怕了。”
“好,就这么办了。那个轩辕破天怎么办?”
胡蝶梅看着马金波,就像看个傻子似的。
“你说怎么办?除掉他,这还用我说么?”
“好,我知道了。”
“马金波,你给我记住了,是我把你的神识给找回来的,所以你才有机会报仇,我又帮你变成僵尸,让你能够传承马家的香火。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否则,我能成全你,也能毁掉你。”
“胡妹妹,我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马金波说着,靠近了胡蝶梅,楼住了她的腰。
胡蝶梅似乎感觉到了,身体也依偎过来。此情此景,就像一对热恋的情侣一样。
“胡妹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如此恨陈家的人?”
胡蝶梅一下子坐直了,脸上勃然变色。
“我都跟你说过了,不要问这件事情,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若是再问,别说我跟你翻脸,你给我记住了。”
“好好好,我不问了。我也该回去了。”
一阵清风刮起,病房里恢复了平静。
胡蝶梅长叹一声,慢慢躺下。躺下不久,又坐了起来,呆呆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金波从医院回到了伙房后院,就钻进了鸡棚里。
棚子里的鸡全都挤在一角,瑟瑟发抖。没有一只敢动弹,也没有一只叫出声来。
马金波顺手抓起一只公鸡,把鸡脖子放到嘴里,就开始吸血。
不一会儿,鸡的双腿一蹬,就再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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