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天真的有圣堂之人屠镇,云乾坤自然没法看着这个忠厚老实的男人遭难,只是不清楚来人是什么实力,如果自己出了事,老师又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手中的腰牌忽然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紧接着,一道缥缈的声音钻入云乾坤耳畔,“去吧,做你想做的。”
“黑袍!”云乾坤猛地缩起瞳孔,紧紧盯着手中腰牌,“老师,你果然在?”
房间中顿时陷入一阵静默,就在云乾坤以为仍旧得不到回应时,腰牌中传来了专属于黑袍的低沉磁性的嗓音,“云乾坤,我又不是学院授课的导师,既已收你为徒,老师又是什么称呼?”
云乾坤闻言就是一怔,脸色瞬间微红,“老、师、师父。”
“老师父,又是什么称呼。”黑袍低沉清冷的音调听不出丝毫开玩笑的意思,甚至有些威严不悦。
令云乾坤脸色更红。
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看着黑袍那张脸叫师父总感觉怪怪的,何况她还没拜过什么师父,嘴上一时间有些笨拙地叫不出口。
“不是你自己一直嚷着要拜我为师,我既答应了,你怎么反倒忸怩起来了。”黑袍的声音仍旧一派正色,然而云乾坤让人看出这些许忸怩,就更是尴尬不已。
她不自觉地将屁股朝后挪了挪,紧接着反应过来什么,当下正色道,“难道你没被休斯克带走,其实是藏在了这块腰牌里?“
房间中再次静默半晌,过了一会儿,黑袍的声音再次低低响起,“这块黑晶石腰牌跟了我无数年月,早已有些灵性,在番鲁族进城时,我就将一缕元神留在了腰牌中。”
云乾坤闻言微怔,也就是说,黑袍还是被带走了,现在与自己对话的,只不过是他留在这块腰牌中的一缕元神,确切的说,这就是黑袍,只是他的身体并不在这。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西海。”
云乾坤垂眸沉思,竟然已经到了西海,跨过西海边境就等于进入了番鲁族的地盘。
想到这,云乾坤就有些沉了脸来,“既然你留有元神在这块腰牌中,为什么这些日子从来不回答我。”
“因为我受了重伤,这段时日一直陷入沉睡,唯有黑晶石感知到你有危险时才唤醒我的元神。”黑袍的声音低低响起,令云乾坤为之一愣,的确是每次在自己遇到危险或心生紧张时,黑袍的声音才会响起。
想到这,不禁有些愧疚,毕竟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他大可以不现身出来。
如此她就更是对那位圣女心中有怒,如果不是苏雅当时指出自己与黑袍相识,番鲁族也不会认准矛头。
只是现在再去想这些已经毫无意义,所幸的是黑袍并不算是完全被他们带走,他的一缕元神就在这里,这对自己将来营救他的本体来说算是莫大的助力。
想到这,云乾坤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起码她可以随时掌握黑袍的本体的动静,知道他是否有危险,总比两眼一抹黑的胡思乱想好上太多。
想到这,云乾坤不禁紧紧握住手中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