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努力扒菜,看都没看她一眼,冯燕找谁都不可能找他一起去。
在冯燕眼里,在这家里母亲杜氏最严厉。可杜氏性情柔弱,最多只是说教,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父亲管着一大帮徒弟,只要她不闯大祸,平时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林牧倒是对她言听计从,但少年不够沉稳,冯扬不敢只让他们两个出去。
而冯扬信得过的白崖,则是冯燕在家里唯一害怕的人。“瘫面虎”可不像她的父母,她平日练武犯错,小屁股没少受罪,经常被打得一个屁股两个大。
白崖有时候总觉得,冯燕练武能一直坚持下来,是不是逆反心理在作用。要是他管宽一点,说不定冯燕早就吃不了苦,不愿意再练武了。
“我陪你去吧!”
就在冯燕大失所望之际,桌上终于有人开口。大家抬头望去,发现居然是冯燕亲娘杜氏。
“娘子,你……”冯扬有些吃惊。
“燕儿平日练武辛苦,妾身从没见过她对一项正经事情能坚持这么久。”杜氏苦笑着说道,“虽然妾身反对让女儿家练武,但能让她少调皮捣蛋一些,总归是好事,今夜就当给她个奖励吧!”
杜氏说到这份上,冯扬也不反对了。
“那……大家一起去!”
冯扬大方地挥了挥手,既然是同去的话,那黄婉有人护着,也可以出去散散心了。
白崖叹了口气,他本来还有晚课。不过,大过年的,也没办法拒绝,只好点头附和。
……
“娘亲……娘亲!你看,鲤鱼灯!”
这条鲤鱼灯长约十来米,用竹竿撑在空中,底下围绕了一圈栩栩如生的顽童花灯,犹如花团锦簇,看上去十分漂亮。即便在坊间的花灯街上,也显得很是惹眼。
每年过春节,灯街必有鲤鱼灯,象征年年有余的意思。
成都城人口众多,为了分散人流,几乎每片里坊都设有灯街。就算是城里最内环的皇宫所在地,也设有一段花灯街。据说蜀王都会带着王妃登高远望,与民共乐。
不过,那里的人太多,队伍里又有个孕妇,所以众人就不去了。
花灯街两侧摆满了小摊,有捞鱼、弹弓、打地鼠等等供人玩乐的小摊,也有成都各大餐馆退出来的糕点摊,还有观看杂技、魔术的表演摊。
现在大小摊前都挤满了人群,无论贫贱贵富,此时人人脸上带笑,却是众生平等,其乐融融。
白崖的宅男性格发作,不愿意跟冯燕、林牧挤在人堆里。只是跟冯扬并排走在一起,看护着几个女眷。
“先生,你好像有心事!”白崖偶尔间一回首,见冯扬正皱眉看着他,顿时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没事,走吧!”冯扬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先生,你却不如冯燕能演。若是此事与我有关,还望直言!”白崖扯了扯嘴角,僵笑着问道。
“唉,也罢,既然你坚持要问,某就告诉你!”冯扬犹豫了一下,终于缓缓说道。
“董鸣前两日跟某提起你的修为,他言你的混元铁布衫已经小成,某教你的几门武功也堪堪达到了实战境界,不应该再在冯氏武馆浪费时光了……”
“董教长何来此言,我不过在武馆待了一年,也没有达到气境,不待在武馆,又能去哪?”白崖奇怪地问道。
“董鸣测过你的进展,他说你在浸泡药浴之时,全身筋肉鼓胀。不用片刻,药水就已半清,这是铁布衫的皮肉功夫达到小成,药性开始渗入骨骼的表现。铁布衫练到这种程度,气境已经不远,最迟不会超过明年夏天!”
冯扬目光灼灼地看着白崖,“你告诉某,董鸣说得可对?你夜晚修炼混元外劲,穴位可有内气外溢之感?”
“不错,我最近练习混元外劲,确实有了穴位鼓胀难忍的感觉!”白崖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说道,“可就算顺利达到气境又能如何,那时也仅过一年半,王庆会让他那几个弟子跟我交手吗?”
“你能修成混元铁布衫,王庆收下的那三个弟子十有八九不会是你的对手。乌苏基础太浅,光凭身体天赋可没办法赢。陈木也有家传铁布衫,但他速度和掌力不及你。至于最后一位程不直,原先还有胜算,但你练成铁布衫之后,他却变成了最容易对付的一个!”
冯扬双目放光,高兴地说道,“实际上,某和董鸣从未担心过你对上他们的胜负结果,我们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明年夏季青城派的进修选拔!”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