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行行出状元,媒婆这个行业也是会出精英的。
尽管广汉城人口数十万,但绝大多数人毕竟是小门小户,平时儿女成婚,大多是请一些费用低廉的媒人。只有城中那些官绅富户的儿女成亲,才会重金去请手腕高明的媒婆。
这些需要重金聘请的媒婆,舌绽莲花还是基本条件,更重要的是她们心思灵巧,总能让双方家庭都抛开顾虑和小小分歧,将一对新人美美满满地送入洞房。
想要做到这点可不容易,她们需要说服自以为门户稍高一点的人家,心甘情愿放低身价。又能让小门小户的新人充好门面,让亲家看着满意。
最不容易的是让一对新人在极短时间的接触中,从素昧平生迅速达到互相包容的和睦境界,可谓心如比干,天生七窍!
广汉城有此手段的媒婆,经过白崖两天来的查访,一共只得到了七个名字,都是街坊邻居公认的老媒婆,其他剩下的基本都稍次半筹了。
这七个老媒婆分住在城中各区,白崖相信找过她们之后,城中有名有姓的美女都已入自己殻中,不会再有一人遗漏了。
这些媒婆的年纪都比较大了,广汉城最近几十年妙龄少女的名字,就算不是自己操办的婚礼,她们也都会记得,这可是媒婆的看家本事。
因此,白崖只要买通她们,咨询上一遍。不仅不用再找其他媒婆,而且那些黄花大闺女和美貌少妇的大致体态特征都不用再一一调查了。
“罗媒婆可在?”白崖带着铜尸白彤,站在坊街尽头一家独门独户的宅院门前。
今天已是白崖传送到广汉城的第六天,他已经找过了六个媒婆,面前这一家是最后一个年级最大的罗媒婆。
实际上,六个大媒婆找下来,她们给出的美人资料基本都开始重复了,最后这一个找不找也关系不大。
不过,这个罗媒婆是七个媒婆当中,年纪最大的,原本的名气也最大。只是这几年,她精力有些不济,慢慢开始隐退了,不再经常给人做媒。
白崖考虑到她已是最后一人,本着精益求精的精神,这才过来拜访。
罗媒婆住得宅院里只有她和一个收养的丫鬟,她年轻时,做媒无数,可惜自己的老伴和儿女过世太早,膝下也没有孙儿,晚景有些凄凉。
白崖在门口叫唤了几声,宅院里依旧静悄悄一片,无人出来开门。
“莫非她们出门去了?”白崖皱了皱眉,抬眼看了一下院墙。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翻墙进去,这大白天的万一被人看见,那就糗大了。何况,这家只有一老一少两个单身女人,说不定会养条狗守门,要是逗得土狗大叫,那也不是个事情。
想到狗,白崖忽然一愣,他刚才在门前喊了那么多声,有狗的话,应该会叫的吧?
隐约感觉罗媒婆家有点不对劲,白崖顿时不再迟疑。他左右查看了一下,见到坊间没人,便拉着白彤跃起,飞快地翻墙进了院子。
罗媒婆家里静悄悄的,白崖察看了后院的厢房,屋里还算干净,但总给他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仿佛罗媒婆和她收养的那个丫鬟没有在这里生活了。
白崖绕了一圈,发现屋里确实没人,便再次仔细地观察起来。
被褥都叠得很整齐,家具上没有积灰,说明屋里是有人打扫过的。哪怕罗媒婆离开了,那也是这两天刚发生的事情。
厨房的油盐酱醋还有剩余,炉灰尚未清理干净,灶头的铁锅里还盛放着几个白面馒头。
“她们今天早上应该还在,馒头没有馊掉的迹象。”
如今已过了芒种节气,馒头要放上一两天肯定会馊掉,而他咬了一口,发现还可以入口。这就说明罗媒婆和丫鬟没离开多久。
“或许是我想多了,要是这两天刚好碰上喜事,罗媒婆带着丫鬟在主人家待上一段时间,也是有可能的。”白崖查不出什么问题,只好耸了耸肩膀,打算就此离去。
“小彤,我们走,这里没人呢!”白崖朝身后的铜尸招了招手。
不过,铜尸这会却没有听从指挥,斗笠面纱后面传出用鼻孔急吸气的声音,像是嗅着什么气味朝前院走去。
“哦,你发现了什么?”白崖也不着急,惊奇地跟在白彤身后,来到了前院。
铜尸在前院中央的水井前面停了下来,趴着水井边上像小狗一样努力嗅着。
“水里有东西吗?”白崖目光一闪,将脑袋探进水井。
只是他的鼻子可不如白彤,里面又是黑漆漆一片,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状。
“难道我还得下去吗?”白崖苦着脸,心里有点不太情愿。
幸运的是他在庭院里找了一会,找出了一根长长的晾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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