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笑嘻嘻的玉清。
“师傅、师伯!”白崖扭曲着脸皮,堆起笑容,笑得要多假有多假,看得刘钰嘴角一抽,忍气扭过头去。
“呵呵,你这小子,把手给老朽!”梅洵倒是没像刘钰这么绷着脸,抓住白崖的手,闭目把脉。
半晌,这位先天丹师终于露出了笑容,抚了抚长须。
“脉象已稳,体内瘟毒算是尽数排除了。只是体质尚虚,至少需要进补两月!”梅洵说着一顿,肃然说道。
“不过,你现已论剑五胜,想来不会放弃争榜,老朽也不便阻拦。只是再心急,也必须先调理三日,接下来三日必须严格按照老朽的膳食谱进食,不得有误!”
“听到了没有!”刘钰沉着脸,忍不住呵斥道。
“是,谨遵师伯之言!”白崖苦笑着点头。
“你们几个负责监督,记得不要让他乱吃东西,特别是外面带来的酒肉荤食。”梅洵转头又吩咐毛疾等人。
“是,师伯放心!”毛疾几个连忙恭敬应下。
“好了,那老朽就先走了,不妨碍你们师徒叙话。”梅洵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刘钰,让他又是脸色一黑。
“咳咳,师伯,我们送您出去。”毛疾连忙给甘章递了个眼色。
“哦哦,是啊,是啊!”甘章虽然憨厚了点,但又不是真笨,马上就领悟到了。只有玉清有些懵懂,被两人左右一夹给拖出去了。
室内只剩下了刘钰和白崖,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闷。
两人大眼对小眼互瞪了一会,刘钰忽然笑了,自嘲般摇了摇头。
“说吧,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何要冒着连累师门的风险,也要杀了那个逍遥宗的弟子!”
“连累师门?不,某不这么想!”白崖面色不动地摇了摇头,“我青城乃是道门,上体天心、下合人道方为大道本真。那人以瘟毒为功,若日后与某江湖相斗,必会牵连众多无辜。
两害相较取其轻,与日后的人祸相比,某和宗门因为此事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青城若觉得某做了错事,大不了被驱逐出门便是,有何可惜?”
白崖一番话说完,室内针落可闻。
刘钰张嘴愣了半晌,却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不仅是他,就在白崖说完此话的同时,古剑峰数处师长的院舍里都不约而同地响起了一声轻叹。
“你听到了吗?”
梅洵房中,先天丹师看着面前的华诚叹了口气。
华诚的神情一阵白一阵青,忽然脸上露出一丝羞愧,起身对着梅洵一躬。
“多谢师伯教诲,某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前是某有亏蒙师之责,自该由某补上,却不能将两个小徒推给剑指峰的师兄弟们教导。”
“你有此心也好,老朽会去劝说白师侄,让他放过此事。”梅洵一愣,转而欣慰地一笑。
他本是想让华诚主动跟虚月解释,让林牧和冯燕转到剑指峰修炼。不过,华诚现在这番表态,也未免不是解决之道,总要给别人补偿的机会。
不提梅洵和华诚,刘钰这边却还不甘心就这么放过白崖。
“这不过是你的猜测,若逍遥宗那名弟子没有为祸,那你岂非杀错了人……”
“嘿,不会为祸?”白崖咧嘴一笑,“逍遥宗也是大宗门,门中~功法无数,那人若不是将生灵都当成了草芥,为何偏偏要选五瘟血灵神功来修炼?既然选了此功,那就别怪旁人视他如仇寇。”
白崖说到此处,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一首诗歌,当下便拿来打趣刘钰。
“你想或是不想,祸就在那里,不依不饶;杀或是不杀,道就在那里,不悲不喜;错或是不错,我就这里,不恨不怨!”
“你这臭小子,闯了祸还敢调侃为师,等回了青城再教训你!”刘钰恼羞成怒,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后脑勺,板着脸拂袖而去。
“嘿嘿,师兄好厉害,说得真好,师傅脸都气白了!”刘钰这边刚出了院子,毛疾三人就偷偷摸摸地回来了,一进门就给白崖竖了个大拇指。
“气自己师傅就是厉害吗?”白崖哭笑不得,想起一事,赶紧问道,“某昏迷了三日,这论剑进行得怎么样了,这要是真的再耽误上三天,估计争榜就没戏了吧?”
“争榜武者的武力层次区别出来后,现在的武斗场次反而少了一些,而且这几天正好是个小低潮,很多武者因为前面的大强度比赛,现在都有了一些伤情,精力也没有那么旺盛了。”
毛疾笑着说道,“师兄别急,你好歹已经积累了五胜,再有两位苏兄的帮忙,得些内幕消息,还是有机会再取胜场的,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