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还不是一样吗?脚下有仙履,近战有锦手套,远攻有两颗朱厌珠……”蒙凤凤脸上微微一红,讪讪然地反驳道。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用了太多法器,脸皮又没有白崖这么厚,心底难免会觉得有些胜之不武。
“嘿嘿,某的法器除了手上这一对狴犴锦手,其他任何一件都不是家族或者师长送的哦!”白崖忽然顿下脚步,笑嘻嘻地举起一双手掌晃了晃。
“白师兄说笑了,在下记得你进青城不过六年时间,还有三年在雪山受罚,应该没多少时间去做功德任务吧?”蒙凤凤眉头一挑,有些不信地反问道。
自从白崖大闹峨眉凌天阁之后,只要是年轻的峨眉弟子,基本都很了解他的生平,甚至很多人还从各种渠道了解过狄道城的事情。
因此,蒙凤凤知道白崖并非出身世家,年纪还比他小几岁,自然不信他此时所说。
“蒙兄是峨眉弟子,那应该听说过横行蜀地十多年的淫贼花扇公子吧?”白崖一边继续朝着对手追去,一边笑着问道。
“不错,在下知道,白师兄提起此人作甚?”蒙凤凤也不敢怠慢,手上风雪扇不停,但两人此时打得不算激烈,他还有时间回应,顿时有些疑惑地问道。
“嘿嘿,你知道就好,某脚下这双犭也狼踏云履就是抓捕到花淄以后,从他脚上扒下来的!”白崖腾空一翻,拍了拍脚上的法器鞋子。
其实犭也狼踏云履是白崖从万青洞府得的,花淄身上只有一张金色符宝,但江湖传闻这个淫贼是有一双仙履的,所以拿来骗蒙凤凤是半点问题都没有。
至于法器是不是从一个淫贼身上抢来的,宗门武者大多不会在意这种事情。
功德任务说穿了就是拿这些歹人当功绩,他们身上的东西自然就是宗门武者的战利品,拿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哦,那你的朱厌珠呢……”蒙凤凤一愣,眼神不由得又落在了白崖手上的那对金黄圆珠上面。
“这是某在南阳郡的淯水陂陀洲,击杀一个六极道传承弟子后的战利品!”白崖轻笑着说道,“其实还不止这一对珠子,你看……”
白崖一抹手上的神隐戒,接二连三地取出了几件法器。
“这是剑丸宝器,取之一名叫做木岛隆的倭国剑客,是那个六极道传承弟子的武仆……这是铜锤法器,同样取自他的一名武仆……这是玄器腾蛇天书,乃是那个六极道传承弟子孙百书的看家武器……还有这个血婴桃偶,也是那名魔门弟子祭炼的……”
蒙凤凤看得瞠目结舌,只觉一阵眼花缭乱,张大了嘴巴连风雪扇都忘了扇。
白崖说得一半真一半假,若是穿山派万青地下有灵,估计都能被气醒。木岛隆倒是真人,可问题是剑丸取自万青洞府,后面腾蛇天书说得是真事,但血婴桃偶就完全不对了。
腾蛇天书本来已经被刘钰拿走,不过后来还给了白崖。假如银尸兑换成功,白崖就不用再换防具了,腾蛇天书还得填补功德上的缺口。
而道婴桃偶现在已经不能算是法器了,应该叫做异类护法,桃偶仅仅是车离巫鬼的容身之所,跟法器有根本区别。
不过,蒙凤凤是看不出来的,特别现在演武场还隔着偌大风雪,他只能看出法器都是真的,而且腾蛇天书被催发后,隐隐露出的黑炎明显就不是名门正派的路数。
甚至于道婴桃偶隔着风雪,也只能看出是个木头雕的小人儿,同样不像是道门手段,透着一些古怪和血腥。
白崖说得有鼻子有眼,又有这么多的法器做佐证,蒙凤凤只觉得对方太过炫耀,内心倒是已经有些信了!
“若非对上蒙兄,某其实是不愿意拿这么多法器出来示人的……”白崖轮番展示了一遍自己的身家,又略有深意地望着对手。
蒙凤凤被他看得脸色紫胀,羞恼不已,白崖这潜台词好像在说,“某是不屑于拿法器砸人的,跟你完全不一样啊!”
不过,白崖分寸掌握得很好,知道过犹不及,又是笑着诱导道:“蒙兄也是名家出身,不该仗着法器之力,不如你我都除下法器斗一斗如何?”
白崖这话一出口,云台峰下观战的峨眉先天都忍不住想亲自出手揍他了!
泥煤的,你法器多怎么了,你都能用上吗?
青冥剑丸是剑器,腾蛇天书是玄道法器,你一个练铁布衫和虎形拳的近战武者……用起来让我们看看啊?
还有啊,这两件至少还是真法器,那个道婴桃偶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异类护法也能当法器用了?
想到这里,山下一帮峨眉武者就开始磨牙了。
“上次火烧静雀峰毕竟抓出了几个魔门探子,我们忍忍也就过去了……
这回居然当着大伙的面,把我们家凤凤当傻子玩……别以为老实人就好欺负,真当峨眉无人吗?
凤凤师侄(师兄),千万可别上当啊!”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