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山里面跑的汉子,据说,更是半天也不爱蹦一句。
“妹子可好点了,好了回家,我逮住蛇给你拍一条,以后这些家伙就不来咬你了。”肖忆文看小姑娘盯着自己瞧,便笑着打趣。
四妞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这个向来寡言的男人,会跟自己说这种民间的偐语。一时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最后兴奋地点头,“好好的肖大哥。”
看小姑娘兴奋的样子,肖忆文也乐呵,回头,看着寒初夏就有些犯愣。最后憋了好一气,才憋出一句。“可还好!我这两天才听说你受伤的。”
他小心地问,一张方正的黑脸上,那双眼睛却只是四下转着,想看面前的女人,又不敢看。
这样的举止,让一直在旁边悄悄观察的罗婆子看的直皱眉。
这个小寡妇,都嫁给公子当人妻了。
但是为什么还觉得她不安分呢。
瞅瞅这汉子的表现,明显的就是含情的啊。
因为人多,寒初夏也不好问肖忆文那天回家有没有问自己的身世。不过,肖忆文看她这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主动说了。
“我没问我娘,问的俺爹,他把我骂死了,说我见天胡思乱想。”
“那可能……就是真的罢,看来我的猜测也有出错的时候。”原来是真的,寒初夏蹙眉,就把这事儿丢到了一边。
俩人接下来就没太多的话,肖忆文原本就是个话少的人,好些时候能鼓起勇气和外面的人说话,都算是极不错的。这会儿坐在那儿,也都是悄悄地,不着痕迹地看一眼寒初夏,又逗四妞儿一句话。到最后,三个人都觉得尴尬。寒初夏婉转地催促他,“你还在工地上活儿吧,晚了,怕人家会说的。”
肖忆文怔愣,但旋即便着急上火地爬起来。
“好,我这就去。”
说完,这大个子起身,果断往外走。那干脆利索的样子,真符合他野汉子的性格。
早就候在门外的罗婆子,这会儿看肖忆文出来了,便赶紧跨前几步,提前往医馆门口走。肖忆文步伐快,没几下就越过她要往前走。
“这位大兄弟,我瞅着你极象我一个大妹子。”
被这突兀地叫住,肖忆文有些愣。
但他还是老实地站在那儿,听罗婆子说话。
罗婆子啥人啊,可是在府里后院儿成了精的存在。
跟肖忆文胡扯几扯的,便扯了不少的话出来。
就算肖忆文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在她引导之下,也还是有问必答。
先还只是围绕着他家里村里在说,到后面,便开始围绕着寒初夏和雷成枫在谈。
肖忆文也没提防那么多。
在罗婆子故意说听有人在说,寒初夏名声不怎么好时。
“怎么不好了,我大妹子为人正直,不偷不抢。爱笑也不是罪,这些人就爱碎嘴的。”
“哦,我听有一次寒大妹子在提到你的时候,眼神儿可温柔了。呵呵,要是不知道的,还当你跟大妹子是夫妇呢,嘻嘻……“
罗婆子这说的随意,可肖忆文却听的眼睛放光,但是旋即,便黯然下来。
就是这一下,便让罗婆子确实了,这个男人对小寡妇,确实是有感觉的。
一个有夫之妇,却还与外面的男人勾缠不休。若是往后日子久了,不定还变成什么样的呢。
这样一想罗婆子也没再想着打听什么消息,只是含笑说还有事便与肖忆文做了别。
肖忆文走了好半天,也没整明白,这婆子跟自己说了半天的话是为了啥。事后,便也不再胡乱作想。
再回到医馆,罗婆子看着寒初夏的眼神,便透着些许的冷。
这样的妇人,是绝计不可迎入杜家门的。
是以,为了主子,她必须要把这一对儿拆散。
闲在医馆外面思量着要怎么办此事的时候,便瞅着一对母女,正相扶着在医馆门前探望。
看见罗婆子过来,这一对母女俩俩赶紧跑上前来。
“这个大奶奶有福了,我问询一下,医馆里面是不是有俩姐妹在这儿住着?”
这一对前来打听消息的人不是旁人。
正是明氏,还有寒香草。
她俩人奉了老良氏的命令,前来打听寒初夏生死情况。
若是死了,自然是最好的。
可若不死,她们得想旁的法子。
老良氏一想到寒初夏活着,会给自己家里带来灾祸之类的说法,内心便极度不安。
至于明氏,则巴不得看人笑话儿。
从老良氏话里听来,她是想拿寒初夏开刀下死手的。
为此,她极主动地主动应承,要来打探寒初夏在医馆的一切情况。
老五寒香草也是巴不得寒初夏死掉,再好跟雷成枫在一起的寡妇娘子。听说这事儿后,自然也兴奋地跟着要来。
就这么的,俩人凑到了医馆外面。
正正好地,便逢着罗婆子。
这罗婆子听她俩是来打听寒初夏的,当下便有兴趣了。她含笑地看着这俩人,内心想的极多。
若是为了寒初夏好的,这会儿自然要进去看看人。只是来打听情况,不用说,这肯定是不喜寒初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