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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音序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伸手一触,眼泪就顺着浓黑眼影染成墨汁流下来。
爸爸已经死了。
脸色发青,身体也失去了正常人的温度。
宋音序呆呆地看着病床上闭着眼却仍旧慈眉善目的爸爸,胸腔里的心脏好像被人掏走了,空荡荡的,只剩下压抑的哭泣声……
*
另一间重症病房里。
几名权威教授正在争分夺秒的抢救一名胸口被弹药炸伤的英俊男子,他身上连着各种医疗透明管,呼吸薄弱,奄奄一息。
司习政闭着眼睛,模糊的麻醉意识里,脑海不断回响起宋如许最后说的那句话,“阁下,我答应过我女儿,下个月就会去接她,然后和她一起生活,但现在好像是不可能了,阁下,音序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亏欠,我请求你,请求你照顾好我的女儿……”
耳边似乎有遥远的声音在说话。
“阁下已经出血900CM了,李大教授,情况危急……”
“快!把心脏除颤仪拿过来……”
“现在进行第一次电击抢救……”
“现在进行第二次电击抢救……”
“现在进行第三次电击抢救……”
*
就这样,宋音序连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还是神的阁下面都没有见到,宋如许就死掉了,冷平生也消失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宛如水蒸气一般,在人间彻底蒸发了。
宋音序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简单办完父亲的丧事,她去警局立案,控告冷平生谋杀罪,不管怎么样,她需要一个答案。
那天是冷平生带她进医院的,众目睽睽下,一定会有监控记录的。
可警局却一口咬定医院里的没有冷平生出现过的任何记录。
她不死心,去找医院理论,被保安当医闹者轰出来,就像个无头苍蝇,走在茫茫人海里,除了心里头浓重的恨意,别无他法。
夜很快降临。
她没有可去落脚点,只能折回小叔家里。
沿着斑马路,她穿过路口的红绿灯,抬起头来。
暮色下,街口停着三辆低调奢华的宾利车,仿佛是有什么感应一般,宋音序觉得很奇怪,目光一跃,落在了第三辆加长宾利车后面。
黑色车窗没有完全降下。
隔着远远的距离,宋音序看见车后座坐着一个身缠白色绷带的男人。他孑然而坐,脸孔微微侧着,异常的苍白,又异常的俊美。
四目相对,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眼眸冷冽充满了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那个叫宋音序的女孩,此时就站在他不远处的位置,削着假小子一样的浅灰短发,黑T恤,牛仔热裤,厚重烟熏妆,俨然一个不入流的市井小太妹。
但尽管如此,她的眼睛还是很漂亮,没有被黑黑的眼妆敛去一丝光华,微微挑着,像黑耀石一样深亮夺目。
被那居高临下并审视般的目光盯着,宋音序一愣,莫名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没多久,车就开走了……
*
宾利车行驶在柏油大道上。
司习政翻着宋音序的资料,一言不发。
冷平生在一旁恭敬汇报,“阁下,刚才那个女孩就是宋如许的女儿,宋音序。”
司习政不语,垂着睫毛,周身气息冷寂。
电话响了,冷平生与对方讲了几句,将手机递给司习政,“阁下,萧省长的电话。”
司习政抬眸,“喂。”
“习政,我听伯母说,你打算助养一个小姑娘啊?”萧予娄在电话彼端翘着二郎腿,声音戏谑。
司习政好看的眉目没动一下,“有事?”
“没有,我就是好奇打来问问,小姑娘长得怎么样啊?哪里找来的?几岁?能让我见见吗?”
“……”司习政不想搭理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重新低眉,浏览宋音序的资料,冷平生端端正正地坐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宋音序,18岁,兴趣架子鼓,父母离异。父亲宋如许,死亡。母亲向美宁,再婚。离婚时放弃宋音序抚养权。目前,宋音序寄住在小叔宋陆海家中,高考刚刚结束,准备辍学……
二十分钟过去了,司习政盖上文件夹,眼眸明显变冷了一些,“她不打算读书了?”
这话问的是旁边的冷平生。
冷平生战战兢兢回答:“阁下,她是想读也读不了,父亲死了,没有生活费可缴纳到小叔家里,她婶婶不会供她继续上学的。”
司习政微微抿住漂亮的薄唇,“高中学校这样差劲,成绩也这样烂,给她找个好点的学校,重读高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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