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这一个纵容,把外头的两人弄得全身跟着了火似的。
景容本来就被罗吉扶着,身体贴着,这耳朵一被刺激,加上酒劲,整个人都有些飘。
罗吉也好不到哪去。他心里反复想着,把人送进屋他就走,必须快点走,但是刚把景容按坐到炕上,景容的手就抓过来了。
“大哥……”景容一把牵住了罗吉的手。他并没有看着罗吉,但是那个挽留的语气却弄得罗吉心生恍惚。
酒这个东西,壮胆,而且它会让人兴奋。
那些平日里不敢说的,或许醉了也就敢说出来了,不敢尝试的,醉了也就敢尝试了。可能等醒了之后再回想就会觉得自己疯了,但醉的时候,谁会想到那么多?!
罗吉胸中鼓噪得厉害,有个声音在反复提醒他这时候该离开,可是他的脚却像生根了一样动弹不得。特别是看到景容红红的耳朵的时候,总有想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一定是疯了!
席宴清这屋的声音这时终于停了,罗非嘴里嘟嚷着:“娘的,明儿个我还要早起做吃的呢,我要是起不来都怪你啊!”
席宴清笑着吻了吻罗非的额头:“我起来做。”
罗非又说:“你最好祈祷今天没中。”
席宴清也困了,迷迷糊糊说了声:“随缘吧。”
罗非心想不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然后也跟着睡了过去。
这一夜小老虎倒是够给力,居然只换了两次尿布,并在凌晨的时候喝了一次奶。席宴清都起来帮他弄好了,让罗非尽可能睡了个囫囵觉。但就在他第一次醒来给小老虎换尿布的时候,他总觉着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不像是骆勇那屋传来的,反倒是有些像景容那屋传来的。可这个时间,景容那屋怎么可能有声音?
那声音很快又消失,席宴清便当自己幻听,又睡过去。
第二天,罗非强撑着起来去做饭去了,并且也没叫席宴清。席宴清帮骆勇张罗婚事也够累的,而且夜里又当牛又当爹,这早上醒不过来再正常不过了。
罗非捏了捏脖子,揉揉酸疼的腰,悄声去抱了柴,蒸馒头,摘菜。
赶上骆勇和罗茹成亲,这菜倒是有许多现成的,罗非热了些红烧肉,打算再炒个素菜。
席宴清本来还能睡,但是小老虎醒了,一翻身就往他这边过来,“啪啪啪”小巴掌毫不客气地糊他脸上。
“哒哒哒!”小老虎露着两颗小乳牙,嘴边哈喇子都淌下来了,滴得席宴清胳膊上都是。
“怎么不再睡会儿?”罗非添着柴问。
“儿子坑我。”席宴清抱着小老虎,找把椅子坐下了,“起这么早?”
“景容今儿个不是要跟大哥走了么?我说了要早点做吃的啊。”
“倒也是。我去看看景容起没起,得早点儿叫起来,路程这么远,还是早点出发得好。”席宴清抱了小老虎,出去之后把小老虎举高高两下,逗得他咯咯乐。这时骆勇也出来了,出来抱柴。
“席哥,早。”骆勇新婚第一天,春光满面。
“早。”席宴清笑笑,绕过大门,看到景容那屋的门都没锁,挑了挑眉,“骆勇,景容出去了?”不能吧?这一大早的也没说一声。难不成是他起太晚了?!看看天色,也不晚啊……
“没有吧?”骆勇说,“我半个时辰前就醒了,没听到有动静啊。总不能天没亮就出门吧?”
“去看看。”席宴清朝骆勇努了努下巴。关键景容养了那么多羊,万一夜里遭了贼什么的,他们昨天都喝酒了,可别是小偷抓准了这个机会来偷羊了吧?!
兄弟俩突然就不太放心了,一人提了个儿臂粗的大棒子,悄声进了景容的院子。
羊在羊舍里咩咩叫起来,炕上的人突然惊醒。
景容瞅瞅旁边同样缓慢睁开眼睛的人,脑子里突然开始回放昨夜的画面。
罗吉一转头就见景容的脸红得像要滴血,却不知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衣服扔得满炕都是,被子被滚得乱七八糟……
“吱呀……”外头的门声响了。
“等一下!”景容吓得连忙一吼,“谁啊?”
“景容,是我,你没事儿吧?”席宴清说。
“没、没事儿!”景容赶紧爬起来穿衣裳,连身后的别扭都顾不上了。罗吉自然也不能落下,只是他后起的,已经赶不及了,因为他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于是只得赶紧拿了衣裳躲到柜子里——亏得这三家的柜子都是照着席宴清画的图打的,衣柜空间特别大,不然人还钻不进去了。
“可以进去了吗?”骆勇问。他总觉得景容的声音不太对劲儿,所以不放心。
“嗯。进、进来吧。”景容匆匆打量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哎哟他娘的,忘把罗吉的鞋藏起来了!景容赶紧把罗吉的鞋扔进柜子里。藏完自己也有点懵逼,话说为什么要让罗吉藏起来……好吧,是有些不好意思。酒后乱性什么的,头疼!
“没事儿吧你?”骆勇疑惑地问。总觉得景容的声音听起来不对劲,人看着也不太对劲。
“没事啊。”景容清了清嗓子,“你们怎么过来了?”
“你今儿个不是要跟大哥回老家买羊的么?得早点儿收拾收拾吧?”骆勇说,“大哥跟没跟你说好了啥时候出门啊?”
“说好了,我一会儿吃过饭去、去找他。”景容心虚,没敢看骆勇和席宴清。
“是么?”席宴清说着突然笑了笑。
“席哥你笑什么?”景容问。
“我笑你穿大哥的衣裳也挺合身。”席宴清拍拍景容的肩,“一会儿跟大哥一块儿去我那屋吃饭吧。”
说完还似笑非笑地瞄了眼柜门。
景容:“……”
罗吉:“……”
两人一瞬间只觉得身上所有血液都在往脸上冲!就说不对劲呢,他们怎么把对方的衣服给穿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