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嗯,这个不说。”罗吉也觉得这种事只要两人记着便好了。
“小气死你俩得了。”骆勇不服!
“谁家小两口还不有点秘密啊。你和三宝就没了?非刨根问底干嘛?”席宴清拿玉米杆敲了骆勇一下,“留心你的刀!你个混小子差点切了我手两回了!”
“啊?!真的假的?”骆勇可不敢再分心了,赶紧把注意力收回去。
哥四个吭哧吭哧干活,一上午把玉米杆和其他一些干草给切出来两天的量。
罗非和罗茹做了些针线活,随后准备了午饭。一大伙人边吃边聊,热热闹闹。
日子是真的越过越好起来了。
景容和罗吉从秦北回来后的一个月,母羊们就陆续被发现揣了小羊羔,这可让景容心里落了块大石头。他当初买来的五十只母羊,加上原来的一些,揣崽子的居然达到了四十二只。这就意味着如无意外,来年他这至少会增加六七十只羊。
一只母羊一次产崽最常见是两只,偶尔有一只或者三只的。四到六只也有可能,但这种就极罕见了。且数量多的话质量就会相应变差。
景容不盼着多了,只希望这些母羊们能平平安安把小羊产下。
在席宴清的建议下,景容把羊群分为两拨,一拨是揣崽子的,一拨是没揣崽子的。揣崽子的喂的饲料弄得更加精细,还多给加了些玉米,让它们营养能更多一些。
景容每天都得进羊舍看好些次,就差把被子拿进羊舍睡了。
罗吉白日里去帮忙,夜里偶尔会过来——他倒是想天天跟景容睡在一块儿,可他们还有实无名,总夜里往景容那儿跑确实不像话。
于是这日,又一次来景容这帮忙,趁着席宴清他们都在,罗吉大胆地向景容求婚了。
“我就想以后谁问起来,我就说咱俩是两口子。”罗吉说,“景容你看成吗?”
“成啊。”景容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应得大大方方,“就做两口子。”
“嘿!那我回头去找娘,让她帮忙问问哪天是好日子。这么大的喜事,咱们总得庆贺一下吧?”罗非给新做出来的汤圆一个个往木盘里摆着说。
“是得庆祝。到时候也把全村的乡亲请来一起吃个饭,热闹一下?”席宴清询问罗吉和景容的意思。
“不用吧?/不用吧?”两人却异口同声说,“我觉着自己家里人热闹一下就挺好。”
“那要不就关系好的都通知到,他们谁愿意来咱们就拱手相迎。不来也不强求。”罗非已经脑补好婚礼上要做哪些菜了。
“那也成。反正就是大伙一起热闹热闹。”
最后,李月花出去打听一番,把罗吉和景容结契的日子订在了元旦的第二天。
罗茹和骆勇是中秋节的第二天成的亲,而罗吉和景容则要元旦的第二天结契。
一开始李月花还有些别扭,后来经过罗天和罗非劝了几次之后也想通了。不就是家里又多了个儿子嘛,孙子暂时不能有了,又不是以后也不能有,孩子高兴就成呗!
李月花也不再犹豫,见了关系不错的人家就通知一声,说罗吉要跟景容在一起。
有些人原先就知情,便也没觉着怎么惊奇,道了声恭喜之后说到时候一定去。也有些人颇为意外,想不明白李月花干嘛找了个生不了的儿媳妇儿。一般这种时候李月花都会说一句:“孩子高兴就成呗,人就过这一辈子还不顺心点儿过啊?那还活个啥劲?”
也许还是有人想不明白,但李月花现下也知道,那根本不重要,只要她儿子和儿媳妇儿高兴就好。
“啧,真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自个儿的喜服不是‘我自个儿’做的。三宝的我算是做了一大半吧,骆勇的是我做的。现在大哥和景容的喜服是彻底归我做了。”罗非边做着针线活边说,“我简直太厉害了!”
“可不,我穿你给我做的衣裳去见石大哥,刚好那次他有位朋友在,那人还问我的衣裳是哪儿买的呢。”席宴清说的是真的。有次他去见石释,有个人就特别喜欢他衣服上的绣活。那件衣服上绣的是海东青,那只海东青的眼神十分犀利,羽毛也是绣得活灵活现的,穿出去绝没有撞衫的可能。可以看出来那人当时也觉着问得挺失礼,但坚持问出来应该就是太喜欢了。
“可惜时间不多啊。等以后给你做更好的。”罗非现在也不愁银子用了,所以绣活都是给家里人做。一开始觉得赚不到钱有点可惜,后来又一想,最好的可不就是要留给家人的么。要不是因为时间上有点赶,他连枕头被子都给景容和大哥做,可惜实在是有点儿忙不过来了。还好有他娘忙活。
“我的不急。先把这两件喜服做完就行。不过也别太累着。”席宴清给罗非揉揉肩颈,顺便给自己来两口驴耳朵点心。
好在景容和罗吉的喜服上不需要绣太繁杂的东西,以罗非的速度也就三五天就做完了。
罗吉过来的时候罗非把喜服拿了给两人试试,大小正好,衬得人玉树临风的。景容本来就长得白,这下穿了大红色的喜服被衬得更白。罗吉看得有些失神,好一会儿没缓过劲儿来。
两人从欣赏的角度看了对方良久,随后不约而同地笑着给对方鞠了一躬。
“夫君有礼……/夫君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