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形地瘫在秦以悦旁边的沙发上,“先让我缓缓,我脑汁都快被榨干了。”
秦以悦见程江雪这样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零食和牛奶,“吃吧。吃完跟我说说目前的情况。”
程江雪接过零食和牛奶,慢慢地吃起来,“你公公那危机公关做得好像不行啊,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他跟贺乔宴有仇呢。”
“程法医,你套我话也没用,我对商界的事真心一头雾水,跟傻白甜差不多。”
程江雪翻了个白眼,“稍微上道点行不行?我脑子都快转木了,实在没脑浆想着怎么套路你了。”
“现在案件侦破到什么程度了?”
“一头雾水的阶段。”
秦以悦:“……”
“你能拿出点对待民众的优良素质来吗?”
“不能。我都一天一夜没休息了,上头的文件和电话一个接一个地砸下来,快愁死我了。更何况,还有一尊打不得、骂不得的大佛,我心累啊。我都想辞职不干了,回家霍霍我家庞大的家业也能霍霍一辈子。我为什么要干法医呢?”
秦以悦被程江雪的样子逗得快没脾气了,本来她自己一脸苦大仇深地过来想打探情况,结果程江雪先将她一军。
“于是,你打算让我安慰你?”
“你这么想,我也不反对啊。”程江雪笑道,“快七点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吃完了我再告诉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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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悦开车载着程江雪到她们分局附近的一家素食馆。
这是程江雪要求的。
两人点了五套菜后,程江雪就靠在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茶。
秦以悦没出声打扰她。
在她看来,程江雪的工作压力丝毫不比她小,在这么忙的时候还愿意拿出休息时间跟她吃顿饭,解说案情,已经很难得了。
菜陆续端上来,两个女人特没形象地风卷残云一番,桌上的菜顿时被扫荡得干干净净。
秦以悦给程江雪倒了杯茶,“您老人家现在有力气说了吗?”
“没有也得有啊。”程江雪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还差两个小时贺乔宴被带回警局调查就到24个小时了,之后你可以去看看他。我们这边也还要协商是否可以让他离开了。”
“这么说你们是排除了他的嫌疑了?”秦以悦皱了皱眉,“说实话,我不太明白你们这一系列的举动所代表的意义。张队当时给你看的是逮捕令,不是请他带回来协助调查。假如是逮捕,就没有24小时无法认定他有罪就释放。逮捕令是谁批的?一般批了逮捕令,不就意味着已经确定他的罪行了吗?闹得整个秦城都知道之后,你们又开始采取缓和政策。我不认为你们在做之前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后果,你们的应急反应和抗压能力不可能这么差。”
程江雪点点头,“你说得没错。我们的抗压能力和应对方式确实没那么差,至于为什么在接到报案后迅速决定逮捕贺乔宴,我本人也不得而知。我和刑警队的同事现在的首要工作是尽快把案子给破获。假如你认为我家世过硬,在局里的话语权比同级的法医更高,这是有可能的。但法医上面还有其他领导和上级,我和其他同事是要服从上级的命令的。他们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我也很好奇。从昨晚到刚才,张队那边已经将贺乔宴所有的行踪都进行了核实,确定在我们归纳的温欣茉的死亡时间里,他都有不在场的证明。这一点可以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