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画,点朱砂,一展画卷,千军万马,天下争霸。自古有朱砂点睛,鬼事休,驱邪避难,一黄符,纵鬼天下,遇神杀神,遇佛斩佛。
陆国君王在位四十二年,边疆狼烟肆起,这寸草不生的边疆腹地格坡城,被天南国围攻,已经是一月有余。粮仓殆尽,连年战事,天南国屡次侵犯陆国领土,以边界有异议的名义,抢劫边疆腹地百姓,导致民不聊生。
然而,这却是我故事的开始……
“砰……”一碗黄土水,砸在地上,陶瓷碗瞬间碎裂。黄土水也落入了泥土之中,看到的士兵,眼中都红了,数十个士兵趴在地上,用泥泞的手,扒拉着刚刚那碗水掉落的地方,将黄土扒拉进入自己的口中。这地方,本就水源极少,如今,这好不容易的一碗水,掉在地上……不少人,心中都如同此水,此景一般的悲凉。
丧国之人,就如丧家之犬一般,如今乱世之秋,士兵还有百姓才是最苦的。我心中不由的悲伤起来,若非皇权,四处征战,这些士兵,如何有这种下场。我抬头看那些躺在地上的伤病们,说不出话。
将士们都席地而睡,什么军帐,早就因为四处奔波逃命,而军不成军,之留下一些老弱病残的军人,还在这个所谓的营地驻扎。
这营地不过方圆几亩地罢了,军人穿的衣服都是残破的盔甲,身上带的武器也都是一些残器,根本不能够抵御敌人的。而是身世
“圣旨至边疆,皇上派兵支援,却只让你一个小儿,派了区区三千精兵,显然是已经不把我边疆放在眼中了,果然……天亡我陆国?”说话的正是,如今的地格坡城的城主方慕,二十有八,本应该是一位大将,如今,却披头散发,似乎一乱民一般,一身盔甲,沾满黄沙,脸上更加是带着胡茬,身上的味道也是极重。此时,若不是他捏着圣旨的手也微微的发白,若不是不能够于皇上不敬,他早就扔了这狗屁的圣旨了。
然而,他的心中,所想皆在我的眼中,在他方慕眼中,我这位新任的将领,年纪不大,也就只有十多岁,却带着皇命而来,说是要抵守边疆。若非圣旨在他方慕眼前,他定以为是哪里来的敌军,或者是活腻了的小子来军中捣乱了。但是,圣上这一个圣旨,让他方慕心中有何想法,我并不在意。
虽说,我看不起方慕,但是,带兵在外多年,这位方慕将军与边疆已然是成为了自己的血肉。如今……有人来夺权,甚至,在朝堂如此不明朗的情况之下。他心中必然怨气极重,我心知肚明此次让他交出兵权必然是难上加难了。
“大人,在下木歌华,特来交接兵权。”声音虽然稚嫩,却能够彰显出,其中的力量和气魄。让方慕微微的表情认真了一些。再看低头恭敬的少年,却见少年抬起来了头。
我看见那方慕大人似有失魂落魄的情绪,心中也明白,这大人,怕是也不甘心,如此就交出兵权。兵法之中,临时换将,绝对是大忌。
“你来交接?”方慕这才找回了自己的立场,闭了眼睛,心中似有较量。
“是……”
“你如何打仗知道么?”
“不知……”
“不知道,你怎么打仗?”
“不需要打仗,三千兵,是皇上给我的,我只需三千兵甲,就可保我边疆安稳。”我的声音落下之后,却见那方慕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大人,若是不信,只需一试,但,大人……若是我成功了,请将兵权交出,回皇城复命。”我对方慕的话,说的很清楚,这位大人,已经失去了在带兵的资格了。
“你……”方慕不想这眼前的少年,居然如此的狂妄。
“我就看看你,如何能耐,三千?就算是百万,未必能够与天南国一比,你这是在拿着将士们的命做赌注。”方慕怒不可遏。
“大人,边境之处,本来地势就易守难攻,可大人,生生错失了良机,此其一,而大人以众将士的兵力,强势攻打天南国,更加是错失了讨伐正义之名,未曾上报君上,此其二,大人如今不交兵权,是违抗军令,此其三。如此三件大事,大人真的要我上报皇上么?”
我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若非他咄咄逼人,战局都会不同。战场之上,错失战机,就如同缴械归降,方慕已经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