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说道。
姬美人眼含轻视,“那便是一无所长了。”
云裳直起腰,看着对方,一张美丽的脸暴露在明亮的阳光里面,“家中人说妾这般姿容世间少有,只此一长罢了。”
姬美人看着云裳的脸,“以色侍人,不知廉耻。”说完这句话,她拂袖而去。
云裳袖子一拂,桌上的杯盏全部洒在地上,侍女们一个个垂着头,像鹌鹑一样,就连秀谷也只是偷偷看她一眼便低下了头。
“都下去。”侍女鱼贯而出。
姬美人这一句话说得不可谓不重,云裳虽是古物生出神智,但却是建国之后仍然活着的妖精。
但只是个小妖,没什么本事,她若想像个人一样的活着只能如此。
做出这样的选择,云裳不后悔。
夜晚的时候,云裳躺在床上,盖着让侍女新做的凉被,谁的昏昏沉沉时,感到身上热度攀升,她踢开被子,一个更热的东西贴过来,压在她胸前,限制住了两条腿,梦中有大石头压在身上,她便迷迷糊糊的用手去阻拦,抵到了一片炙热,被烫的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她认出了这男人的这双眼睛,对方高大的身体紧贴着她。
男人用手解开她的衣带,抚着手下细嫩的皮肤,“腰又细了,没吃晚饭?”
云裳这时候还是有点迷糊,她热得要死,这人一来便驱走了夏日里为数不多的凉意。
懒得伸手去抱,她有点不情愿。
却听见男人低哑的笑声,“脾气还挺大。”
一时之间,她不明白这句话是怎么来的,只是疑惑的看着对方。
女人的眼睛浮着一层水色,睡意朦胧,像是夜色里的湖水。身体在男人的手中,皮肉筋骨软成一滩水,娇弱可人。
她任由对方扯去身上的衣衫,秦王沉下腰,云裳抓紧身下的被褥,柳眉微颦,睫毛微颤,眼角便落下泪珠。
男人盯着她眼尾晕染开的胭脂色,轻轻拂落女子的泪珠,心中爱怜,喘息着在她耳边说:“世间男子爱色,你这般容貌若是离了宫去哪里也不安全。若生得普通些,安安稳稳的过一生不是难事。”
这句话中的怜惜之情云裳都听得出,她趁机表白,摇着头,紧盯对方的眼睛,“今生妾若是不能见过大王,必定会遗憾终生,既然见到了您,就不想再离宫。”
秦王抚摸着女子的窄肩,女子的表白他听过许多,今日听云裳此言,心中却难得再起波澜,倒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她话里的另一个意思。
世间女子,哪有不想被人三媒六聘娶进门的呢?
她是被锁在一辆在普通不过的马车里,颠簸几个月之后,被人送来的,与那些被送进宫的珍稀无二。
秦王抚摸着女子的眉眼,看她咬着唇,柔嫩殷红的唇上渗出斑斑血迹,居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因着忽然而起的这番怜惜,他的动作轻柔了不少。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秦王看着身边闭着眼睛的女子,眼角带着湿痕,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白皙的下巴被遮在被子里,半个身子依赖般地弯在他怀里。
以色侍人又如何呢?这宫中的那个女子不是以色侍人,倒也值得她这样伤心。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软了几分。
云裳是被秀谷叫起来的,身体已经被擦拭干净,旧的痕迹刚消退,新的就又来了。
昨天晚上没吃饭,又是做了半夜的运动,云裳是真的有点累。
秀谷和她说:“大王今早留下来和美人一起用饭。”
云裳惊讶,就那个看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的样子居然要留下来一起吃饭?男人果然是下半生动物。
她出门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拿一堆缝的烂七八糟的东西被对方拿在手里。
云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到现在还没把老虎缝出个样子,系统都已经不指望她了,居然被人拿在手里细细欣赏。
“大王……”云裳试图救场。
却见秦王把手里的东西堪称轻柔的放下,抬起头对脸红的要滴血的云裳说:“你不擅长这些,有这个心意就行了,昨日我见你指尖伤着了。”
“叮——”
“用户当前获得嬴政好感度30”
这样也可以?云裳连忙垂下头,惊喜来得太突然,她怕自己绷不住表情。
秦王看着耳朵红的要滴血的云裳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意,这番心意也是难得,一个从未碰过针线的女子居然能想起给他做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