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冒出来,看到她,惊喜地说,“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君婉望着他熟悉的脸,嘴唇微微开合,“易渊?”
“啊?”太子惊讶的看着她,“什么易渊?”
“易渊是…”
谁?!
…
君婉睁开眼,思维还沉浸在梦里的事情里。
她到这里才几天,居然已经能在梦中见到他了,还真是中毒不轻。君婉暗暗想着,转过去看熟睡的易渊。
他有赖床的毛病,这会还没到正常清醒的时间,但明显已经进入浅度睡眠的状态,呼吸慢慢变浅,鼻息间吐出清浅的气息,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奶香。
说起来,昨晚临睡前,他借口睡不安稳需要喝点东西安神,确实轻客房服务送来了一杯牛奶。
都多大了,还像个孩子,天真无邪,不知危险。
君婉淡淡地想,这个人大概不知道,暗地里有谁虎视眈眈,就盼着他不得好死呢。
“唔…嗯…”易渊翻了个身,感受到窗外阳光的沐浴,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有在熟悉的房间里。
他的四面墙上都有很酷炫的装饰,怎么可能这么干干净净。
易渊猛地惊醒,从床上坐起来,记忆慢慢回笼,才记起来作态的事情。自己结了婚,然后糊里糊涂跟君婉到酒店,他喝了一杯牛奶睡着了,一切正——
等待,一切不太正常。
易渊望着旁边香甜温软的姑娘,艰难的想。
君婉侧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胳膊,身体微微蜷起,整个人散发出温和无害的气场,不像平常那么有攻击性。
“君、君婉?”甚至易渊叫了她一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他暗想君婉是不是还没有睡醒,一边战战兢兢的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好,都在,还是昨天那套。
应该没有做过什么吧?说起来自己是男性,即使君婉对自己做过什么,也感觉不到。易渊这么想着,谨慎的吞了下口水,又看过去,对上君婉清明的眼睛。
气氛顿时变得非常尴尬。
她是刚刚才被自己吵醒,还是一直都醒着?
等等现在好像不是研究她什么时候醒的时候,而是在睡前她有没有做过什么?
我可是要当已一辈子黄金单身汉的,身体绝对不能在这里受到玷污。易渊想着,结结巴巴的开口想要说话。
“早。”君婉扶着床榻坐起来,她头发昨天睡觉时散开了,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垂泄下来,仿佛瀑布般从她莹白的肩头滑落。
易渊眼睛瞬间看直了,“早…”
“昨晚睡得好吗?”君婉说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划过他的胸腹,落在他的腰部和下身。
“还、还行。”易渊感觉自己快要被她的目光剥掉衣服,吓得缩了缩脖子。
“那就好。”君婉纤细的手慢吞吞的搭上易渊的肩膀,扶着他倾身靠过去,身体像是没了骨头般贴过去,淡淡地问,“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吗?”
昨天?
什么事?
易渊惊恐的摇摇头,睁大眼睛瞪着她,试探着问,“昨天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不记得吗?”君婉语气明显低落,“不记得就算了,反正只是第一次而已。”
第、一、次!
易渊脑子里浮现出这三个血红的大字,整个人彻底疯癫了。
我、到底做了什么。
君婉靠在他肩头,忍不住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
调戏完刚娶进门的丈夫,君婉心满意足地换衣服离开,留下身心俱疲的易渊在偌大的床上思考人生。
被关在外面吹了一整夜西北风的小飘飘连忙跟出来,趴在君婉肩膀上感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居然在君婉的身上感受到了家的感觉,真是十足的抖M了。
“你居然把我关在外面,真是太残忍了,嘤嘤嘤。”小飘飘又恢复嘤嘤嘤的本性,作死地在她肩膀上抱怨。
君婉没搭理她,坐进等在楼下的车里,吩咐司机,“去公司。”
“什么公司?”小飘飘听她没头没脑这么说,懵逼的问了句。
君婉目视前方,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和繁华的都市,忽然又想起昨天的梦境。
如果跟易渊相遇的是自己的十五岁…她不愿意再想下去,闭起眼睛,耳边听着小飘飘的嘟囔。
“你要去易家的公司吗?怎么想到去那里了?”小飘飘围在她头顶上转了半圈,激动地继续说,“我都没有去过呢,公司是怎么样的啊?”
君婉受不了她的吵吵嚷嚷,用意念回答:去了不就知道了。
小飘飘反应过来,欢快地翻了两圈,又不怕死的继续问,“你昨天把我关到外面,跟易渊做了什么啊?是不是这样那样,搞了很多羞羞的事?”
君婉闭目靠在椅背上,懒得回答。小飘飘把她的沉默当了默认,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尖叫,“哇!原来你把我关在外面,就是为了睡男人!”
“没有的事。”君婉翻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前排的司机听她忽然冒出这一句,转过头古怪的看她一眼,没留神前面差点撞到电线杆上。吓得她急忙板正方向盘,不敢再跑神。
“肯定有!”小飘飘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你用了我的身体,做了很多这样那样不可告人的事情。放心,我已经死了,肯定不会介意的。你…”
小飘飘准备了一堆话,还想继续说,就看到君婉举起手,指缝中夹着一张符纸。
“你高风亮节,人品端正,刚正不阿,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小飘飘立刻转开话题,说的要多狗腿有多狗腿,“我相信你,真的。”
君婉这才慢悠悠收起手指,慢慢闭起眼睛,懒得再搭理她。
易家公司在市中心,从酒店出发只要十分钟车程就到。守在前台的妹子提前得到消息,早知道君婉要来,早早就等在大堂内替她开路。
早听说这位新来的姑娘不好惹,现在一看,气场果然不凡。姑娘心里偷偷嘀咕着,一路带君婉上电梯到最顶层。
到某件半掩的办公室外,姑娘低着头恭敬的说,“易先生在里面等你。”
君婉没着急进去,而是问,“等在里面的是易老先生,还是易宁。”
“这个…”姑娘犹豫了下,想起之前得到的指示,“他说您进去,就知道了。”
“我不用进去也知道,”君婉金贵地推开门,抬高下巴望着里面的人,“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