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次回来,阿姨们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恨不得立马找张床倒下去。
有时,我会因为好奇,而忍不住像阿姨们问起,而每当我问起时,阿姨们都只是含糊其辞的告诉我,晚上她们去做剧烈运动了,所以,才会那么累。
对于剧烈运动这个词,当时,我也只是听得迷迷糊糊的。
而每次就在我欲要追问时,阿姨们便已返回进了房间。
然后,我话到嘴边只好又咽了回去。
(直到长大后,我才明白了阿姨们口中所谓的剧烈运动是什么。)
可能是因为心情太过低落的缘故,我竟然把放学要去找舅妈这个事给忘了。
当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舅舅跟舅妈的争吵声。
而就在这时,我才猛然间记起了一件事,是啊!舅妈她回来了,而我,竟然也忘了放学要去寻找她的事了。
不过,既然舅妈她已经回来了,那自己就不用担心了。
就在我满心欢喜时,耳边的争吵声也越来越大了,因为声音很大,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们所争吵的内容,甚至,是东西被摔到地上所发出的响声。
出于本能反应,就在我欲回去劝和时,耳边突然传来了舅妈情绪失控的囔囔声,“沛萍她已经死了,不可能再给默灵寄生活费了,而我们也没有养她的义务,而且,也没那个能力,如果,你非要让那个寄生虫继续住在我们家,我就只好跟你离婚。”
当听到这些话,我整个人顿时懵了。
而舅妈口中的那个沛萍,就是我妈。
下一刻,我不敢置信的愣在原地,满脸木纳的望着舅舅家的那扇铁门,耳边回荡的全是舅妈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
她竟然说,妈妈已经死了……。
这,这不可能,临走前,妈妈她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这一刻,打死我,我都不相信。
而对于,舅舅跟舅妈接下来的争吵,我已无心去听闻,只知道,耳边一阵嗡嗡响,然后,满脑子都是“不可能,不可能,……”这三个字。
直到,眼眶传来湿湿润润的感觉,然后,是眼泪滴到台阶上所发出的声响,我才悠然的回过神来。
而这时,舅舅跟舅妈的争吵声,仿佛更加的歇斯底里了。
最后,我情绪几乎崩溃的推开了那扇铁门。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舅舅跟舅妈先是一惊,而后,从我近乎崩溃的情绪中,她们似乎已猜到了几分。
就在舅舅欲上前安慰我时,我抢先一步像他质问,“舅舅,刚才舅妈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我妈妈她真的已经死了吗?”
当问出这话时,我宁愿相信是刚才自己的听力产生了错觉。
因为哭过的原因,我的喉咙已异常的干涩,连问出的话都带着些许的沙哑。
话落,我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目光紧紧的落在舅舅的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当看到我布满红色血丝的双眼时,舅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因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