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忍不住朝挽歌嘟囔了句:“你这气是打算要跟我置到什么时候?”
郁挽歌嗫喏了声:“我没有。”
“现在我儿子对你是唯命是从,估计已经忘了他还有一个家呢。现在,连孙子也不想让我见了是吧?”
席母一直憋着一股气,本想着各自退一步,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对方显然不这么想。
“妈!”席子骞沉声道。
郁挽歌扯了扯席子骞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看向婆婆,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也不想日后再闹矛盾时,被迫再搬出来。
我嫁进了你们席家,不是来受气的,更不是为了给你们席家传宗接代的。
您不能否认,您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是一家人看待过。
人,都喜欢住舒适一点的家,在我看来,我现在住的地方就挺好,也不想搬走。”
席母闻言气不打一处来,瞪了席子骞一眼,然后甩袖离开了。
郁挽歌立刻垮下了肩膀,叹了口气道:“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席子骞一手拎着婴儿手提篮子一手将媳妇揽入怀里:“不过分。这个歉,她必须得道。”
“你夹在中间是不是特别为难?”郁挽歌抬眸看向席子骞,心疼地问道。
“还好。”席子骞眉头微蹙。
“你说,万一你妈永远都不跟我道歉该怎么办?”郁挽歌又问,很是担忧。
“其实,也不一样非得道歉。”席子骞拍了拍媳妇的胳膊,轻声道:“她这个人特别要强也好面,估计是拉不下脸来跟你道歉。”
“那怎么办?”郁挽歌忧虑道。
“等她真正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的时候,她会有所表现的,但绝对不是今天这样。”
席子骞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现在让媳妇回去住他也不放心,毕竟他在家里也只是待个十天半个月的。
“那我就再给她一段时间。”郁挽歌朝席子骞笑了笑。
晚上,儿子是跟着挽歌睡的,因为她还要半夜喂儿子好几次奶。
不过,换尿布之类的便是席子骞的工作了。
他这个奶爸一开始还有些笨手笨脚的,不过凡事都是熟能生巧。
孩子半个月的时候,模样有些变了,变圆润了,也变好看了。
席子骞也被儿子折腾的快要精神衰弱了,当奶爸还真是不容易。
这会儿,儿子刚睡着,他便蹭到了媳妇跟前,在她唇上偷了一个香吻。
“医生有没有说多久可以同房?”
郁挽歌回眸瞪了他一眼:“刀口没好,不准碰我。”
“那总得给我个大概时间吧。我都憋多久了。”席子骞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郁挽歌想了想,然后回道:“最起码得三个月。”
席子骞直接瞠目结舌了:“三个月?我觉得,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郁挽歌故意道:“要不,我给你钱,你去找别人解决?”
席子骞愣了下,随后笑道:“我看着别的女人,不举。”
“德性!”郁挽歌斜了席子骞一眼,其实心里可开心了。
“我能不能吃儿子点儿口粮?”席子骞凑过去,贴在挽歌的耳边低声道,声音很是暧昧。
郁挽歌反应过来后立刻将他的脸给推开了:“能不能要点儿脸?要不要给你冲点儿奶粉喝。”
“那哪有纯天然的好喝啊。”席子骞笑道。
“不许胡来啊!”郁挽歌戒备地看着对方。
席子骞挫败地叹气:“那接吻总可以吧?正好,可以帮你减肥。”
“喂喂……”郁挽歌刚想阻止,席子骞已经压了过来,唇和唇刚贴在一起,好事儿就被一道响亮的哭声给打断了。
郁挽歌赶紧推开席子骞坐起身,然后去抱儿子。
席子骞坐在床边,盯着这对母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拿个尿不湿。”郁挽歌催促道。
席子骞这才回了神,递给挽歌一片尿不湿,然后就这么看着她给儿子换上,然后抱在怀里喂奶。
“知不知道,你抢了你爹的东西!”
席子骞捏着儿子的小脚丫,不满地抱怨着。
郁挽歌惊讶地看向席子骞:“你连你儿子的醋也吃?”
席子骞微皱着眉头:“我算是知道了,我最大的情敌原来在家里。”
郁挽歌一个没忍住笑了:“我觉得,以后咱家可以直接卖醋了。因为,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都超不过儿子的。”
席子骞将眼睛迷成了一条缝:“我怎么觉得,生下他是个错误的决定啊。”
“晚了。”郁挽歌垂眸看着儿子的小脸,用食指点了点他的嘴角,然后就看见他笑一阵停一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