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不可言...竟然还能有这般手法...平生所未见...佩服...佩服...惭愧...惭愧...”
接着在李大运与接待修士震惊的瞩目下,竟是一转身拭去额头细汗,对着沈牧弯腰作揖恭敬道:“前辈实乃法阵之高人,本人自认法阵之造诣已有不小之成就,今日看来实乃井底之蛙无知之见,面对前辈实在是羞愧难当啊.....”
沈牧斗笠下的唇角微微一翘,早就猜到一法大师会有如此表现,沉迷法阵之道的修士与寻常的修士不同,遇到比自己更加高深的法阵修士,若没有这般态度那才是奇了怪了。
寻常修士遇到比自己强大的修士,只会畏惧唯恐避之不及,但法阵修士却是不同,只会热切的想与对方攀谈,请教心中的疑惑以求在法阵之道上再有精进。
果不其然,一法大师一番恭敬后,便话音一转的谈及一些阵法之道的玄妙问题,听得一旁的李大运与接待修士一脸茫然。
沈牧却是斗笠下淡淡一笑,沙哑着嗓子淡淡的一一为一法大师解答,有些隐晦的细枝末节,还会稍加详尽的举例对比。
这番过程中,一法大师的脸上表情,可谓精彩无比,时而皱眉时而欢心,时而又困惑时而又激动难言,总之一番对答下来一法大师的心情可谓如山川起伏,不过心中数十年来积攒的困惑,却是在这短短半刻功夫尽数解惑,可想而知一法大师此时的心境变化。
别人不知道一法大师这番不耻下问的深意,沈牧则是心如明镜一般。
一法大师这提出的困惑,一半是为了解惑,更多的则是为了验证沈牧法阵修士的身份,一法大师可不会因为沈牧说自己是隐匿阵的篆刻之人,就真的相信这是事实,总的一番验证才能确定,而这一番法阵之道的专业问答,便是最合适的验证方法,能篆刻出如此玄妙复杂的符石,解答他一法大师的困惑当不是难事。
沈牧为了证明自己,自然要为一法大师解惑。
证明了沈牧的身份,又解惑了心中疑问,这番计较对于一法大师而言,不可谓一石二鸟之算计。
一法大师的算计,沈牧心中明镜,但也不点破,反而漠然配合,将其困惑尽数解答。
沈牧斗笠下的眉眼一抬,将一法大师的又一个困惑解答,不给对方再提问的机会,语气淡漠沙哑道:“大师,不会想这么一问一答下去吧?”
一法大师表情一凝,这才从解惑的激动中回过神来,抬眼看向沈牧的眼神尽是钦佩,刚才的一问一答已经证明了一切,在他面前的这位黑袍斗笠神秘人,不但是阵法修士而且还是此道的高人,短短的一番问答让他确定,沈牧在法阵上的成就不但远超与他,甚至是他的师父都不能与之比肩。
刚才的问题中,有很多即便是他师父,都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甚至有些根本不知从何下手。
但在沈牧的回答中,却是如小菜一碟温酒一杯,三言两语便能品出一番不同寻常的韵味来。
想他师傅在四级修炼国通天国,那可是如他这般在天府国一样的地位,这番对比思量看向沈牧的眼神便热切起来。
“难道是五级修炼国的高人到我天府国游历来了?”一法大师心中激动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