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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 硬糖好,软糖也不错, 壮壮的牙口还不够好, 软糖多拿点。”万金枝回过头指着一种以前没见过的糖果看着两个闺女,“这糖你们喜欢吗,甭管喜不喜欢,先买点尝尝味道,万一喜欢了呢。”
也没等凌娇凌甜回答,把以前几个孩子爱吃的糖果和新出的糖果全称了一点,几袋油纸包的糖果被一包包放到刚刚卖空了的竹篓里。
“红枣糕、桃酥饼、芝麻饼, 这趟来了就多买点, 只要藏得严实一些不会潮,下一次再来县城也不知道啥时候了。”话说着, 几袋糕点就又进了竹篓里。
因为钱全都藏在凌国栋那儿, 几个孩子就看着亲妈买买买,亲爸在后头负责掏钱结账, 也就这个时候,难得有了一种妈是妈,爸是爸的感觉,前些日子刚适应这具身体的时候, 还以为爸妈是性转的呢。
“诶啊, 这块布真好看。”
逛完了零副食品, 夫妻俩又带着孩子冲向了卖衣服的地方,这时候的布料都摆在柜台上呢,还有一些挂在墙上的,几个售货员嗑着瓜子爱理不理地,也没有帮顾客拿的意思,就只能自己凭眼力大致看一下了。
不过这个时候能够选择的余地也不多,花色基本上都是挺暗沉老气的,时髦点的比如大红色和军绿色布料,那完全得靠运气。
这趟来运气还挺好,居然有一块裁剩下的军绿色布料,只可惜布料剩下的不多,也就够给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做一身军绿装,给大人的话布料就不够了,这或许也是剩下这一块没被拿走的原因。
万金枝给小儿子比划了一下觉得不错,壮壮皮肤奶白奶白的,穿啥都映得起来。
剩下的可供选择的余地就不多了,又扯了三尺白色的棉布,是专门给家里人做里衣的,里头的衣服不需要啥颜色,只需要舒服就够了,白棉布吸汗又柔软,是做里衣最好的布料。
夫妻俩简直就和鬼子进城似的,走哪儿扫荡那儿,两人身后的竹篓都塞得满满当当了,这热血上头的购物欲才渐渐减轻了些。
最后一站,夫妻俩走到了专门卖手表收音机的柜台,凝神静气一脸严肃,当然,也不忘牵着几个孩子的手,怕孩子走丢了。
青岱县不算是特别繁华的县城,因此供销社的柜台里摆放的手表种类并不多。
“同志,这个手表多少钱?”万金枝指着其中一款看上去最漂亮的手表问道。
“有票吗?”这个柜台估计每天来往的人不多,闲着也是闲着,那个售货员打起精神对着万金枝问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眼前的这一家子有些眼熟,似乎什么时候见过。
“没票。”万金枝很爽快的回答道。
“没票价格就贵一些,你看中的这个是浪琴牌的男式手表,350 块钱,还有女款的,比男款更秀气一些,330块钱。”
那个售货员早就习惯了别人打听手表的价格却不买了。说实话,除了一些要结婚准备买手表当嫁妆或是聘礼的人家,很少有人有那个闲钱来买表,就是买表,首先也考虑本省产的便宜牌子,她这个柜台最好卖的就是江米牌的,基本上在手表的价格在150左右,其次就是一些瑞士低端品牌的手表,价格在两百块钱左右,刚刚对方问的那块浪琴牌手表是他们这儿最贵的,进货都已经两年了,至今还没卖出去。
凌娇还好一些,对这个年代的物价还是了解的,凌甜就不一样了,刚刚她才知道一块钱在这个年代的购买力,眼前那个看上去还挺普通的浪琴牌手表居然要350,即便这牌子不错,未免也太贵了吧,就现在的消费水平,真的会有人买这样的手表?
当然,有钱人不论哪个时代都是不会少的,凌甜算了一下刚刚家里卖人参和蔬菜赚的钱,大概也就五百不到,其中一部分折成了票券,实际上拿到手的现钱也就三百左右,刚刚零零碎碎花了四十多块钱,想要买这个手表,还远远不够。
凌甜看着爸妈双眼发光的看着那两块表,似乎很想要的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掌,现在的自己也没法赚钱啊,等自己能赚钱的时候就能帮爸妈买表了,可是那时候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款手表。
从小就没有得到过父母这样无保留的疼爱的凌甜,很享受这段时间跟新爸爸新妈妈相处的时光。
“谢谢你啊同志。”
万金枝的嗓音里难以掩饰的喜悦,跟凌国栋相视一眼,带着孩子快快乐乐地离开了这个柜台,显然是不会买这两块手表的了。
售货员对于他们不买手表的决定倒是早有准备的,可是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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