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是刺的玫瑰,路灯又不亮,那一拳头一拳头砸下去,都分不清是刺还是脸,不受伤才怪。
“怎么不叫米洛动手啊。”岑佳宁赶紧拿来毛巾帮他清洁伤口。
“我自己老婆被人欺负,怎么能让别人帮忙。”顾振翊理直气壮。
岑佳宁愣了一下,盯着他的伤口,忽然心头一紧,停了几秒之后才道:“术业有专攻,不然以后如果有人要告我,难道你要亲自当律师帮我去辩护吗?”
顾振翊笑:“放心吧,反正那个混蛋伤得比我重就行了,你不是在感动吧?”
岑佳宁条件反射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胡说八道什么,感动个屁!”
“啊,疼!”顾振翊忍不住捧着手就叫了起来。
岑佳宁急了,赶紧把他的手再拉过来看:“打疼了啊,打哪里了,看看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要不要去医院啊……唔!”
话没说完,嘴已经被人堵上了。
不带这样玩的,搞得她感动又紧张,现在还用这种方式撩她,这顾家二少不是向来阴晴不定不好惹吗,怎么和传说中不同?
一吻悠长而绵软,良久才结束,却听到顾振翊悠悠地冒出一句:“我在想,当初拉你进这个火坑,到底是对是错。”
其实他心中几乎已经有了答案,拉无辜的小宁搅进顾家这谭浑水里其实真的有些不应该。
“如果觉得亏欠了我,那就好好坐着不好动,让我把你的伤口处理了。”岑佳宁转身去拿医药箱,一边嘴上也没有停,“我知道像你这种经常见医生的人肯定是讨厌去医院的,还好伤口都不太深,就是有几根刺要拔一下,以前我妈也经常拿带刺的藤条打我,我知道怎么处理,这叫久病成医……”
“你说……你妈经常打你?”顾振翊的眼睛眯了起来,眼中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
“哎,别动啊,动了刺不好拔。”可惜岑佳宁完全没注意,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手上的伤口上。
见她熟练地拔掉两根刺,然后帮他包扎好伤口,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道:“其实没什么,打得多了也就不觉得疼了,不像你这种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儿,不过最难得的是,不管是怎么打得我皮开肉绽的,我的伤口自愈能力都相当强,身上什么疤痕都没留下呢,哎,对了,你是那种不容易留疤的人吗?”
岑佳宁看看他的额头脖子,顺便撩开他的衣袖仔细找:“说实话,还真没好好看过你身上有没有伤痕呢,应该是没有吧……咦,这是伤痕?”
她抓住他的手腕,看着上面有几道淡淡的伤痕,很不明显,不近看的话根本根本看不出来。
“你割腕自杀过啊?”岑佳宁忍不住打趣。
顾振翊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喝醉了,被玻璃酒瓶子割伤了,三四年前的事了,就是割得位置巧了点。”
“去医院没被当做自杀吧?”岑佳宁好笑地看着他。
顾振翊笑笑:“这么浅的伤口,医生说我自杀意愿太不强烈,还是太怕死。”
岑佳宁大笑起来:“看来我们的顾少也有百口莫辩的时候啊?”
“懒得解释而已。”顾振翊淡漠如常。
这个处理方式果然很顾振翊。
“何长风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顾振翊很快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岑佳宁想起这件事就怒火中烧:“还能怎么办,他是你表姐夫,就算看在你的面上,我也不可能让人抓他去公安局吧?”
“如果我说,不需要看我面子呢?”顾振翊定定地看着她。
岑佳宁抬眸看他:“我知道你也生气,当然,我也生气,不过如果一旦彻底跟你表姐夫一家闹翻,我跟你妈的关系就更加水深火热了,你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我护我周全,所以我想这件事不如就卖他们一个面子,更何况何长风今天掉进了刺堆里,应该很长时间都不能出来祸害别人了,也算是给他教训了。”
“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能这么冷静得分析,当初我还真是没看错人。”顾振翊忍不住对着她手动点赞。
岑佳宁叹口气:“我们都是生活在风头浪尖上的人,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上了头条,之前我大闹婚礼现场,接着我妈跟我的视频又在网上疯传,如果再闹这么一出,对顾家的生意也会有影响,我和你合作不就是为了顾家的财产吗,这点契约精神我还是有的。”
顾振翊定定地看她一眼,一字一顿地道:“契约……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