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操心呢,也不知道该怎么操心你的婚事。”
简芷安看着她笑:“这一年多以来,我真是第一次见你一天能笑这么多次呢。”
是吗?
这得改,不能有变化才行。
岑佳宁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一边悠悠叹了口气:“天还没亮呢,你到底让不让人睡饱了?”
“好好好,你睡你睡。”简芷安一副自讨没趣的样子,打个哈欠,“我也是一夜没睡呢,我也睡去!”
说着,她转身跑了。
岑佳宁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愣了很久的神,随即叹口气,到头继续睡了。
这一晚上可真是累啊。
只是更累的再后面。
天没亮成功解决了简芷安的盘问,吃完早饭以后要应付的却是傅禹丞。
“听芷安说,昨晚你一个人跑出去,后来自己打车回的家?”傅禹丞似是半分不信,盯着她看。
岑佳宁无奈:“昨天生日宴你也在场,找人团也有你一个,怎么团友说的话你就是不信呢,非要我再说一遍?”
“你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没看到?”
岑佳宁想了想:“大概你去接电话了。”
她确实是趁傅禹丞不在的时候走的,因为她知道,如果他看到了,以他的个性,一定会紧紧跟随的,这就不能达到她想要清净清净的目的了。
“岑佳宁,你的话破绽太多。”傅禹丞依然不信。
岑佳宁低头,叹口气,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我承认是不想让你发现我离开。”
她避重就轻,但这话却能戳到傅禹丞的软肋。
“我就那么可怕,在你心中就像洪水猛兽?”傅禹丞果然气不过。
岑佳宁又叹口气:“不是,禹丞,你很好,我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真的,你对我又有那么多帮助,我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把你当洪水猛兽?”
“那你为什么总是对我不冷不热?”
“我不是对你不冷不热。”岑佳宁看着他,沉默良久才道,“我是怕还不起你的情。”
“我的情不需要还。”
“所以你也不需要回应是不是?”岑佳宁试探着问。
傅禹丞气极:“岑佳宁,你别跟我耍这种小聪明,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我对你是怎么样的,你始终假装不知道,现在又要我应一句不需要你回应,你就会觉得心安理得是不是?”
岑佳宁见他真怒了,倒也不敢乱说话了,只得叹口气道:“对不起禹丞,我除了说对不起,没有办法为你做任何事,而你为我做的又太多,昨天我去了泰晤士河,你知道,那是……他出事的地方,昨天我看到管少跟芷安求婚,我忽然想起来,他从未跟我求过婚,我们的婚礼隆重,但婚事却是草率之极,可是昨天,我忽然就想着,如果他能回来,别说求婚,婚结不结都没关系,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
也许老天真的听到了她心里的声音,所以放他回来了。
但她现在说的,确实是她当时真实的心情。
她去问厕所,也只是想去厕所好好洗个脸,让自己冷静一下,以免自己的失态,扰乱了好朋友大喜的宴会。
这世上半真半假的谎话最好骗人,这次傅禹丞眼中的疑虑果然减少了。
“你一个人跑去泰晤士河,太危险了。”傅禹丞看看她,还有些疑心,“你真不像这么独立自主的人。”
岑佳宁哭笑不得:“我在伦敦生活了一年半,英文也没有问题,道路也熟,我刚生完康康就去过一次,现在去,也是熟门熟路。”
她这么一解释,一切好像就变得合理了起来。
“下次别乱跑了,尤其是大半夜的,你一个女孩子,而且还长得这么漂亮,伦敦晚上的治安可不见得有多好。”傅禹丞忍不住吓唬她。
岑佳宁叹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担心了,我会努力振作,做好康康的母亲。”
傅禹丞点点头:“看来你昨晚跑了一趟,也不是完全没进步,至少肯为康康着想了。”
岑佳宁有些怔忪,她这一年多以来确实忽略康康许多,大部分作为母亲的责任,都是邰宝仪帮她在做。
她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她一向都承认。
现在开始,她必须积极起来,好好锻炼自己的身体,以便有精力可以经常陪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