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站台办公室还在冷冷清气,没人来上班,朱毅鹏大早就在这里等起,站长办公室大门紧闭,一直等到10点左右杨站才姗姗来迟。
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是很容易出现管理真空地带,管理者就像山大王。平时没人管,只管人,我行我素,没人有意见,也没有人敢有意见。
铁路这种垄断行业,不愁没有业务开展,只是在权衡距离的合理搭配,使短途与长途运输根据运输压力季节性调度及安全管理就可以了。
垄断行业是业务追着你走,作息时间就缓,慢慢悠悠。市场透明化,竞争机制强的行业,你追着业务走,人就像在打仗,争分夺秒。
朱毅鹏赶紧迎上去,掏出香烟递给杨站説:“杨站,昨天我们耿总跟你说过,今天让我来麻烦你,想办法帮忙调配个站台给我们?”。
杨站借口说:“还早嘛,你没那么急吧!等会儿,最好下午再来,我待会儿组织副站长他们开个会,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如果你有事等不了,那么下午我再将开会的结果告诉你。”
朱毅鹏说:“好的,那就太感谢你了。下午我再来找你吧!”
还没到11点,朱毅鹏手机响了,是耿康打来的。
“喂,耿总。”
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耿康急切的声音:“怎么样?杨站调配了没有?”
“没有,杨站刚来上班,说早上通知副站长开个会,征求他们的意见,下午再告诉我开会的结果。没办法,我只好在这周围逛逛等他的消息。”
“MD,开什么鸟会哦,不就他说了就算。我们也算是大客户,一年10W吨的量,在我们这里他们一年收入都是上千W,还这么刁难我们。”
“你就安心在那里等,有什么情况回来再说。”
朱毅鹏回来的时候已经超过了下班时间,清泰已经出发回家了。
耿康一直在办公室等他。
到了公司,朱毅鹏径直推开了耿康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耿康还没等朱毅鹏屁股坐到椅子上就问:“结果如何,调配了没?”
“没有,这事不太好办,杨站说副站长有不同意见,并且说还得与被调配的企业商量”朱毅鹏汇报道。
耿康沉默一会儿说:“这事明天我亲自去一趟!你也下班休息吧,明天8点钟出发!”
心里有事,晚上就不那么容易睡着,耿康到凌晨1点都没睡着,只好起来泡了一碗方便面,喝了两瓶啤酒,希望酒精的能取到催眠效果。谁知道头晕乎晕乎的,更睡不着,就这么熬到午夜3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睡不着的人,也比较容易醒来,耿康梦里突然一惊,就醒过来了,急忙拿起手机看来一下时间,7点35分,恰好合适。
草草洗涑完,朱毅鹏正好到了楼下,两人在路边买了几个馒头和豆浆就出发了。
来到站台,耿康没等,直接给杨站打电话:“杨哥哥,在哪里呢?我在你办公室找你。”
杨站长在电话那头说:“耿总你好,稍等会儿,我马上就到。”
耿康与朱毅鹏分别为同样的事来,杨站却表现出了天壤之别的态度,原来认识讲究身份和面子的...
耿康坐在霸道车的副驾驶上点了一支烟抽起来,烟还没抽完,从反光镜看到杨站长拖着胖嘟嘟的身体一摇一摆像只鸭子一样走过来。
耿康对朱毅鹏说了句:“你在车上等我。”
下了车,耿康就热情迎上去递上香烟调侃说:“杨哥哥好福气,睡到自然醒”。
“哪里哦,昨晚为你们的事和客户商量,喝了不少酒,头有点痛,起不来啊!”
杨站主动讲话提扯进货场调配的问题上,表明已经尽心尽力。
耿康说:“感谢哥哥咯!”
杨站招呼说:“走,我们到办公室聊”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杨站办公室走去。
杨站长走在前,耿康走在后。开了门,进了办公室,耿康一看办公室的摆设,节俭得有点过份:一条仿皮烂得快要被扔掉的长沙发、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办公桌、上面铺了块玻璃板,玻璃板下鸭子几张发黄的照片和几张名片,还有一张50面额的假币,旧得发黄的椅子,后面有个同样老得发黄的文件柜,整个办公室唯一新的东西就是办公桌右边一台联想电脑。
“杨哥哥,你这也太低调了,这些东西都是上世纪用的,也该换了。”
杨站半开玩笑说:“耿总,我哪里能和你们比哦,你们都是老板,我就是个小兵,穷啊!”。
“杨站低调,你们守着码头,哭穷矣!”
“哪里,不是那么简单,运营成本高,效益不好。”
“对了耿总,那天的事情,后来如何?那个人伤的重不?”杨站长关切地问。
“到医院检查了,没什么大碍,那天我不是拿了一万元给对方医治吗?后来我们也不管了”耿康大体介绍了一下。
“人没事就好,你别说朱经理GR的下手够狠”杨站笑骂。
“就是,把我也给吓到了.”
两人就这样东聊一句,西扯一句聊了半天,谁也没对货场的事先开口。
最后,耿康没办法只得说:“杨站,我麻烦你的事有点眉目没有?”
“有点难”。
耿康没说话,拿出包里准备好装有2W元的文件袋递给了杨站说:“一点小意思”。
杨站长嘴上说:“耿总客气!”
手却接过来文件袋,放进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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