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去年确实有人抱着一点二亿让自己出让,想到自己从一辈子打拼的行业出局,心里接受不下。卖了矿山自己再去选择其他行业,年纪也大了,也经不起折腾,只想在自己熟悉的行业掌控点资源摸爬滚打。心里清楚一个道理,磷矿石属于不可再生资源,关乎农业生产,所以再怎么衰退也会有复苏的一天,掌控磷矿石资源某种意义上说等于掌控聚宝盆、摇钱树,为度过这个难关,即使要卖,也只能卖一部分,不能出局。
有了这个想法,殳海宁就准备把宝压在任中公司收购矿权上,任中公司毕竟是国有控股,注册资金虽然一亿元,到位资金才5000W,国有控股主要目的是并表控股,通过融资并购全部吃下自己的可能行不大,达到51%控股也许是他们最现实的意图。另外,出让给国有企业与民营企业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在经营过程中损害自己的利益,依法经营,同时政策因素影响小,不像民营企业说关就关,说停就停,至少很大程度上是可以长久的持续经营下去。
报告已经打上去了,就在殳海宁押宝在任中公司的时候,清泰也把宝压在了殳海宁的西米河矿的收购上,从外围开始调查殳海宁个人的欠帐情况,清泰想法简单,知己知彼,才能在谈判的时候打出好牌。
清泰的矿权筛查情况报告第二天如殳海宁的期望的那样递交到了山竹公司董事长,也就是任中公司的董事长牛斌的桌上,作为地质高级工程师,牛斌很快就对该筛查选定西米河磷矿作为靶区内心已经认同,让后让技术部门到国土厅去核实真假,同时也去核实地质资料,由于大家都是地质系统的同事,人就比较熟悉,就容易多了。清泰推荐报告提交后的第三天,所有核实的结果出来,无虚假成分,资料都真实可信。
牛斌是个急性子,东西既然是好的,就应该马不停蹄的推进,也没有仔细思考,拿起电话给清泰打来:“泰总啊!你提供的报告很真实、客观,我们已经从国土厅、地质队核实了相关备案资料,矿山没有问题,你和耿康要抓紧开展并购工作,并把它当做主要重点工作,下周就开始与殳总开始协商谈判吧!”
清泰听了牛斌的话,脑门开始冒黑线,既没有立项,有没有评估,更没有测算,怎么谈?殳海宁漫天要价,我们就地还价?最起码先要和殳海宁谈谈我们的收购要约,了解其真实意图,才可见子打子嘛!清泰感觉到牛斌股权投资方面的外行。
“谈判?牛董啊,是不是早了些?我们应该先接触,摸摸底,对他是否愿意卖,卖多少股份,大概价位然后再决定吧!”
“哪有什么卖不卖的说法,只要东西好,价格高点不就买了?你们想问题怎么那么复杂。”牛斌感觉清泰在推磨,拖时间,而且还有点不敢担当,所以说话口气不太好。
“哦,好的,按你的想法我和耿康去谈谈!”清泰敷衍着牛斌,可内心可没有与言行保持一致,“不是我们看问题复杂,是你看问题过于简单而已。”
“下星期能不能谈出个框架?”牛斌追问到。
“不一定啊!我尽量,领导!”清泰继续敷衍着。
“不是尽量,要一定,你们做事就不能努力点,结果肯定点?”牛斌不知今天是吃错药还是性子急,居然批评起人来。
“牛董教训的是!一定!”
清泰突然想起村上春树的一句话:世上存在着一种不流泪的悲哀,这种悲哀就是无法向人解释,清泰觉得那么的有同感,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因为你不可能用辩论说服无知的人,只能去接受,这种接受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自己走向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