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帐,全世界也没这规矩。”清泰立即板着脸说道。
武刚嬉皮笑脸的说,“差着嘛,领导!”
“我打牌赌钱桌子上从不欠帐,我不欠别人,别人也别欠我,这是我的规矩。”
“不会差你的,放心吧!”
“啰嗦,开钱。”
清泰口气开始不善
清泰历来赌钱桌上无兄弟,毕竟上桌都吃了煤炭水,黑起了良心,就想赢别人,何必假仁假义。
“我没取钱,输了就去取来”,武刚在清泰的逼迫下终于说出实话,整个所有人的眼睛都绿了,这什么节奏,输打赢要嘛,居然没带钱,第一天上班,人也不熟悉,而且与领导打牌,胆子也忒特么大了些,奇葩了。
所有人还没说话,耿康就发话了,充满了火气:“滚下来,什么东西?也不睁眼睛看看什么场合,赶紧给领导道歉。”
“等一下,武部长,你眼中除了钱还有什么?我很怀疑你的人品,这样吧!好在你也没正式开展工作,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你现在就给我离开,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这里庙小,容纳不了你,350元就不用给我,当你今天的工资吧!”
清泰做出决定后扭过头对牛斌道歉,“对不起,牛董,我招聘的人,有眼无珠,让您和耿总见笑了。”
“泰总,不就打个牌嘛,何必这么认真?”武刚对清泰说道,微微的有点威胁之意。
“赌钱桌上选女婿,当然得认真,今天你是我招聘的部长,上了一天班,也算缘分,不愿与你计较,这种事我也就不当真了。但是你得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可以用这种方式忽悠,不然,怕有些事大家面子过不去。怎么,你好像有想法?最好打消你那些鬼念头,别自找麻烦。”
“泰总,与他啰嗦什么打牌。”
“我说,年轻人,泰总的话你可听清楚了?如果清楚,你就可以走了,怎么?需要请吗?”刘斌赤裸裸的用冷冷的口气问武刚。
清泰突然发现,人真不可貌相,平时稳重老成的刘斌,发起狠来,脸上的横肉不比清泰少,而这种狠与清泰比起来,不逞多让。清泰的狠有匪气,霸气但直接,刘斌的狠不显山露水,但感觉阴冷透骨。
武刚被刘斌说了,一句话也不敢顶,灰溜溜的走了,居然也没脸红,也没害羞的感觉。
清泰见武刚走了,自言自语,却又像对大家说:“哎…我开始怀疑刚才解除与武刚的合同是否是一件失败透顶的事。”
“怎么,这样的人解雇了,你居然不是庆幸而是后悔?”快人快语的耿康调侃起了清泰。
“是真的后悔,你没发现这小子做了这样的事居然还敢质问我,说明心里无畏;离开的时候面不改色,无羞耻之感,说明脸皮厚如城墙,就好比厚黑鼻祖李宗吾的厚黑学里的境界吗?一个无畏而脸皮厚的人,见利而上,这样的人将来必然唯利是图,不择手段,假以时日手段再隐晦一些,不成大事都难,与这样的人才失之交臂,难道不应该后悔吗?哈哈哈哈…”
“不愧是写小说的,说话都那么有道理。”一直没说话的陈总工突然冒了一句花恭维起清泰来,清泰假装受宠若惊的样子:“领导谬赞了,胡乱瞎扯淡,不过真庆幸的是第一天就认识他,‘赌钱桌上找女婿’,这话还真不假,在他成大事之前,先把我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守住才是硬道理。”
刘斌见大家还准备无休止扯蛋下去,突然说道:“专心打牌,这种人有什么谈的,影响心情。”
老大发了话,接下来气氛严肃了很多,也清净了很多,几乎只听见机子洗麻将的声音与出牌、碰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