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了却也不说破。
将他拎起来丢到雪地里打了个滚儿,李琰也不哭,滚了一圈,有些委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凌香寒一脸的不解。
“天儿正好,闲来无事教你学几招,日后也不会被你那六哥八哥欺负了,怎么样?”凌香寒蹲下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残雪说道,这大抵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干冷了好几天,地上已经冒出不少的小菊花儿,估摸着快要开春了。
“真的吗?”一听到凌香寒的话,李琰也不觉得委屈了,有些期待的看着凌香寒说道。
“是呀!”凌香寒说完就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把小斧子,斧子并不大,但是还是有个几斤的,李琰更是不解了。
“去把那边的架着的柴劈了。”凌香寒指了指边上一小堆用来取暖的柴火,其实也不多,几十来根胳膊长的,但是再怎么说李琰也只是一个孩子。
“大人,殿下还小!”清莲看不过眼,在旁边忍不住的道了句。
“不小了,这小胳膊小腿的,不锻炼哪里有劲儿,难怪老是打不赢他那几个哥哥。”都是宫里娇生惯养的孩子,凌香寒这么大的时候,一个拳头抡两个,父皇为此没少惩罚她,凌香寒想了想,突然勾唇笑了笑,清莲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在接触到凌香寒嘴角的笑容时,又将心里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有些下不去口。
“好,我这就去劈。”李琰也没有拒绝,他其实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就是对陌生人挺冷淡的,凌香寒第二回帮他的时候就发现了。
拎着小斧头走到边上拿起柴火有木有样的劈了一下,连个印子都没有,清莲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住了嘴。
凌香寒拢了拢手,回了屋子里,就在窗户边上摆了个炉子一边烤火一边煮茶。
清莲看着凌香寒离开了,赶紧上去想要榜李琰,李琰倒是一脸正经的拒绝了,无奈之下只好教他应当怎么做,试了几下,李琰成功的劈开了第一根柴,凌香寒的心情大好,其实这柴有些年头了,晒的又干又枯,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劈,不说她也懒得说破,不过是些小事儿。
“怎得,你欺负一个孩子也不觉得良心不安?”窗户边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儿,凌香寒倒茶的动作一收,差点就给泼了出去,心里这口气还憋着呢!
“国师要是心疼了就带走吧,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整日带着个半大的孩子传出去也不适合,不是吗?”凌香寒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没有给帝长渊倒的意思。
帝长渊也不客气,翻过窗户落到了软榻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倒是好茶,就是不知道她又是从哪个宫里顺来的,这味儿闻着像是他行宫里那盒没开的新茶。
“本国师也未嫁娶,也不适合带孩子。”帝长渊一脸正经的说道。
凌香寒差点喷出口中的茶,他这说的!
“国师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不知道国师什么时候拿出点诚意来?”凌香寒伸了伸手说道。
三个条件呢!一个都没许上,他这人就不知道自觉一点?
帝长渊看着她的动作,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一般,从兜里掏出来一叠银票放在了凌香寒的手中。
凌香寒也没想到国师大人的举动竟是这般的接地气,居然懂得她的想法,这么一叠想必是不少吧,她拿起来一瞧,原本还挺欢喜的脸就变了。
厚厚的一叠,每一张的面额都是一……两银子?
一两?
“帝长渊!”凌香寒难得的大声了一回。
帝长渊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就当是本国师送给你的,随便用,不用客气。”
凌香寒闻言,直接掀了杯子,帝长渊的动作快,茶水没落在他的身上,倒是溅了后面的徐月一身,徐月表情复杂……
“多谢国师,我当然不客气。”凌香寒捏着银票,牙龈几乎都要给咬碎了,在这宫里每天要打发宫女太监还是御膳房的管事,开销可大得不得了,这日子还真是难过的很啊!
“前几日国师许的三个条件可还记得,这一个条件就是请国师立刻,马上离开!大门在那儿,您请!”指了指门口,凌香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摊上这么一尊大佛,真是我去你大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