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不太可行了。
幸亏周澈临危不乱,出兵骚扰了闽越军队,打乱了他们的步骤,最终迫使他们撤退,又在半路上伏击了山越军,撞沉了余凉和许驹的座船,斩杀了四五百人,取得了不小的胜利。
吴郡援军也来得正是时候,居然生擒了房慷和镇武,有了这两个俘虏,这次出征也算是小有斩获,至少淮南王说起的时候,不会那么尖锐。
周澈是个人才,箭术好,有勇气,脑子也灵活,是个能做事的。
新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会稽的危机虽解,东瓯却还处于危险之中,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徐圭提出了两个方案:一是招降,前提是封许驹为侯;二是征服,在会稽郡兵不足的情况下,需要征调豫章甚至吴郡、徐州的地方兵。如此一来,势必要动用兵符,也许还要经过朝议。他很清楚这件事肯定无法通过朝议,因为刚刚在北方吃了败战。
封许驹为侯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这样一来,是不是太示弱了?
“陛下!”张让手持武具,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一步三个台阶,窜到了刘宏面前:“今天还出猎吗?”
“不去了。”刘宏这才想起来小黄门们还在殿外候着,等着保护他出城夜猎:“朕有重要的事要考虑,没心思行猎。让父,你对江东的事如何看待?”
张让沉吟片刻:“还是招抚吧。咱们现在北疆吃了败战,不宜大动干戈。等过几年之后,再议不迟。再者,吴越只是小疾,北方蛮族才是心腹大患,陛下不宜顾此失彼,本末倒置。”
就在第三天周澈和朱治回到山阴县,周仓出现在馆舍门口:“主公,徐府君找你。”
周澈连忙应了一声,跟着周仓来到徐圭的房间。徐圭坐在席上,眉头微蹙,脸色不是很好看。听到周澈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看了周澈一眼。
“周君,朝廷诏令下来了。”
“府君请讲。”
“你去一趟东冶,和那桓君取得联系。朝廷不想大动干戈,希望能招抚他们。如果许驹愿意臣服朝廷,朝廷可以封侯,同时还能将镇武放回去。如果还是不识时务,到时候玉石俱焚,后悔就迟了。”
“行。不过,我一个人不行,请府君安排一个人与我同行。”
徐圭点点头,刚把手举起来,朱治从门外进来:“府君,我陪周君去吧。”
徐圭盯着朱治看了半晌,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随后周澈立刻安排了一下,然后跑去鄞县和姚茂说了一声,姚茂听了,眉毛一扬:“周君,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徐府君催得很急,让我明天一早就走。”
“怎么去?”
“他让朱君做向导,让我们走海路。”周澈有些担心。
东冶应该是在后世的福州一带,走陆路的话,过了山阴县不远,就全是山林,其实并不适合骑马,而且山林中多毒虫,被咬被蜇是很正常的事。
朝阳初升,浙江浮光跃金,一片火红。
周澈他们踩着踏板,牵着战马,上了楼船。朱治在舷边相候,两个楼船士接过缰绳,将战马牵到舱里去。周澈跟朱治被上了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