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敌军的动静。赵简、魏绍都告诉他,既使渔阳方面发生了大战,如果渔阳方面不发出求救文书,部队也是不能过境击敌的。周澈好象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趴在用绢布织成的幽州地图上,比划个不停。
周澈率部回到卢龙塞后,立即修改了骑兵的训练内容,命令大家白天睡觉,晚上以屯为单位,在徐无山的山林之间开展实战演练,急行军,突袭,包抄围歼,训练项目有时候一晚上好几个,累得士兵们叫苦不迭。有士兵连呼上当,原来校尉加餐给肉吃,竟然没安好心。现在身上掉下的肉都比嘴里吃下的肉多。
第七天,从渔阳传回来的消息非常惊人。中部鲜卑熊罢的五千大军以闪电般的速度攻下了广平城。而在同一时间,慕容绩率领金雕黑雕两个慕容部落和骕骦部落,土狼部落,天蓝部落共十七个大小部落八千大军突然出现在渔阳城下,开始攻打渔阳城。
白檀城里,鲜卑各部落的军队在裂狂风的主持下,陆续集结。此次参加入侵大汉朝的中部鲜卑部落估计会在一百个以上,人数将达到二万人左右。
卢龙塞的气氛突然之间紧张起来。
第九天,更坏的消息传来了,拓跋部落和弹汉山数十个部落,联合上谷郡的乌桓豪帅提脱,起兵两万,开始猛攻居庸城,意图南下和慕容风的大军在渔阳城汇合。
第十天,幽州刺史刘虞率领两千援军渡过沽河,进入渔阳城。
第十二天,右北平太守刘政带领一千援军,风尘仆仆赶到了卢龙塞。
“敌人进攻了吗?”刘政劈头就问。
看到周澈和几个卢龙塞的军官连连摇头,刘政坐在马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随即在大家的搀扶下,下了马,踉踉跄跄的坐到路边地上。
“好了,好了,让我歇一会。我已经一天没有下马了,你们就让我在这坐一会儿吧。”看到身边的手下要扶他起来,刘政赶忙有气无力的连连摇手。
“皓粼,知道上谷郡和渔阳郡的军情了吗?”刘政向周澈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身边。
“郡守,某已经知道了。鲜卑人和乌桓人再度联手,实力非同小可,居庸和渔阳两城现在都很危险。”
“我在路上已经接到刺史刘使君三封求救文书,估计第四封马上就要送到卢龙塞了。我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兵去帮助他们。唉,可叹我们的刘幽州心慈手软,一贯坚持对胡人采取什么怀柔政策。如今倒好,放虎归山,虎又出来吃人了。”刘政忿忿不平地说道。
“这次要是再把乌延抓住,立即给我斩了,不要汇报,立即斩了。这些胡人畏威而不怀德!只有血腥才能让他们诚服。“刘政激动地挥手做出斩首的姿势,好象这样就能把乌延杀掉似的。
“敌人为什么没有进攻?是不是上次给打怕了?”刘政平静了一下略显浮躁的心情,再次问道。
“据我们几天来的连续观察,发现牧场方向的万人大军是乌延伪造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鲜卑人的军队,只有他自己的一个千夫长带着一千多人,一千多个帐篷,一千多杆战旗而已。牧场里除了草,恐怕也就是几十匹战马了。”周澈轻描淡写地说道。
刘政睁大了眼睛,惊喜地说道:“你肯定?”
“我已经亲自侦察过了,连牧场里面我都去过了,的确没有什么军队。这是敌人意图欺骗我们,想瞒天过海,拖住右北平郡的部队,不让我们抽调兵力去支援其他的地方。”周澈赶忙详细说道。
刘政的精神立即好了起来。
“哈哈,看不出来,这些蛮子很狡猾的,还会这种招术。哈哈,不错不错,下次抓到乌延,问问他,是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围在周围的军官们大笑起来。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静悄悄的躺在漆黑的夜幕上。无数的星星依偎在美丽的月亮周围,调皮地眨着眼睛。卢龙塞沐浴在蒙胧的月光下,显得巍峨而雄伟。巨大的汉字大纛在夜风里狂舞,发出巨大的响声。
周澈站在城墙上,默默地看着,想着,一股思乡的惆怅慢慢地涌上心头。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自己的父母,上辈子的亲人呢?脑海中突然闪出清秀淡雅的袁薇,瞬间又化作了艳绝尘寰的濯清,接着一团巨大的烈焰腾空而起,霎时将他吞噬。
周澈遽然一惊,火光消失,面前依旧是明月当空,繁星点点。
“校尉,刘太守已经到了卢龙楼了。其余诸君都已经早到了。”
周澈缓缓转身,看到了自己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