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下一个都不动。
“听说校尉要带我们去打提脱,什么时候行动?”俞实严肃地问道。
“兵贵神速!此事不可拖延。”魏绍随即接上说道。
周澈愣了一下,知道郑季宪一定不死心,联合各位军官前来请战了。
他狠狠地瞪了一样郑季宪笑着说道:“此事已经错过出兵时机,已经不合事宜。”
“不见得吧?主公”黄盖说道:“我们昨天才袭击的魁头,难道今天提脱就会接到消息?滴水围距离广宁将近三百里,按道理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到广宁。我们完全可以冒充魁头的部队急赶到广宁。”
周澈望望大家苦笑了一下再次说道:“时机已经错过。没有绝对把握不能出兵。”
“主公!你还记得在山口渡大营你是怎么对我们说的。”韩猛一反常态大声叫道:“你说因为我们是大汉人,所以我们决不允许任何一个敌人践踏我们大汉的每一寸土地。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吗?我们从大燕山带出来的兄弟,我们从渔阳带出来的兄弟现在还剩下多少?难道他们的仇不报了?”
“即使我们全部战死也是为了大汉而死,死而无憾。”魏绍缓缓地说道。
周澈心里非常感动,他翻身下马大声叫道:“来。你们说说怎么打?”
大家看到周澈同意了他们的请战,欢呼一声纷纷下马聚到周澈的身边。
“我们昨夜在一起合计了一下,认为此战歼灭提脱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俞实代表大家向周澈讲述他们的计划:“提脱的意图非常明显,他准备和魁头二人在丰屏围对汉军实施前后夹击。”
“我们从郑君的斥候屯里找一个聪明伶俐、胆大心细的斥候,冒出魁头的信使到广宁告诉提脱,魁头已经同意并和他约定攻击时间。攻击当天他的部队在丰屏围和汉军箕稠的部队正面迎敌,我们的部队假冒鲜卑人从他们的侧面杀出,然后趁敌人全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杀向乌桓人。此举出其不意必能受到奇效。”
“同时我们快马通知护乌桓校尉箕稠校尉,告诉他拓跋锋已经撤军,我们在回涿鹿的途中捉到提脱的信使,得知了提脱和魁头的计划。现在魁头的部队,已经在羊角山被舞叶部落和我们联手击败,这么说当然是为了不让他知道我们越境作战的事。然后我们把计划告诉他。为了能打败提脱,收复广宁。我想他肯定会同意这个计划的!一旦成功,他不但可以洗刷自己被敌人打败赶到居庸的耻辱,而且还会因此立功受赏。”
“说完了?”周澈问道。
俞实点点头恭敬地说道:“校尉打仗每每都是以奇兵致胜,用兵犹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我们都非常佩服自感,望尘莫及。所以这个计划的不足之处,还请校尉指教。”
周澈笑起来指着俞实道:“你也会阿谀奉承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只不过考虑问题比你们更周全一点而已。你们这个计划有几个不能确定的因素。这几个问题不解决,这个计划就有缺陷,也就是说不能执行。”
“首先我们怎么肯定魁头和提脱之间没有密切的联系?如果提脱知道了魁头在滴水围惨败,我们这个冒充的计划就被会敌人看破或利用,他们如果将计就计,战败的就是我们。”
“其次护乌桓校尉箕稠,我们谁都不认识他,凭什么相信我们送过去的消息?即使他相信了,他又凭什么相信我们的计划?这可关系到他五千大军的存亡问题,他岂能不考虑周详再三思量?如果是敌人的奸计,他的部队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我们是右北平郡卢龙塞的边军,他是护乌桓校尉部,和咱们是两个系统,按大汉军律两支部队一起作战需要虎符调令。现在我能带部队指挥打仗、跑遍幽州,纯粹是因为战事危急,刺史府刘使君临时授命的一个权宜之计,说起来都是违法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建议友军如何作战,这岂不是夺权嫌疑。他不派人拿我,就很给刺史府面子了。”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兵力问题。他的部队以步兵为主。根据我们的消息,他从居庸、沮阳带走了三千步兵、两千骑兵。以这种军阵组合在平原上和提脱的八千骑兵作战,根本就没有胜算。一旦配合上出现失误,我们不能及时赶到他的部队,就有可能被乌桓人重击。我们即使准时赶到,以三千多骑兵偷袭八千人的部队,最后必将陷入苦战。在平原战场上即使偷袭敌人,也会演变成一场血战。这次能够打败魁头不仅仅是幸运,更重要的是得益于舞叶部落的适时出击,才造成了对敌人的内外夹攻。这种好事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我们的部队拼光了,大家觉得很高兴是吗?”
一群部下沉默不语,各人都在思索着周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