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传闻中这位周度辽的身世是不错的了,十五岁就敢离家出走从军,从一个大头兵混起,走到今天的位子,虽然是因云际会,能荣升也的确是沾了周氏、袁氏的光,但这个人却是有真本事的,与大多世家子弟大不一样。”李肃暗自评价道,在官场,熟悉上官的喜好,自是一项不得不修的功课,李肃虽然强项,但却也不能脱俗,更何况周澈现在便是他的顶头上司。
眼下看来,这个年轻的将军喜欢务实,喜欢能做事的手下,对于媚俗,光长嘴巴不长手的家伙却是深恶痛绝,这让李肃很是欢喜,正是自己以前朝思暮想的那类上司啊,看来自己是时来运转了,做了十多年的县尉,眼见已是升迁无望,眨眼之间,老母鸡变鸭,自己便成了县令了,如果以后周澈能更上一步,几步的话,自己这样的人,不是便有了更好的前程么?
眼光灼灼地看着对面的周澈,正吱吱用力地咬着咸菜的周澈也觉得有些不对了,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对面那火热的目光,顿时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李肃有什么不良的嗜好,摸摸自己的脸,心道便算他有什么不良嗜好,也不敢将注意打到自己这个上司头上吧?
李肃自是不知周澈脑子里正转着的念头,他仍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年轻,有后台,务实,有冲劲,真正是前途一片畅亮啊,只要跟对了人,还怕以后的前程么?不论李肃如何清廉,如何敢为民请命,如何强项,但能在官场上步步高升,手里有更多的权,能为更多的老百姓做事,却是一直以来的梦想,眼见长久以来的梦想之门向自己裂开了一条小缝,安能不喜?
周澈越看对方越发毛,正想寻个由头将这个两眼放光的家伙打发出去,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将军,将军!”是程普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周澈心一沉,霍地站了起来,程普让他打发去跟着黄盖在外捕杀猎物,怎地回来了,语气之中还有些急迫?
李肃也回过神来,两人对视一眼,来不及说话,程普已是一头窜了进来。
“将军,公覆的两什兵佐在山中遇到土匪袭击,十数人死伤!”程普道。
周澈面色沉如锅底,当真是屋漏偏缝连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南匈奴作乱所造成的打击还没有恢复过来,管辖的境内又出现了土匪,当真让人头疼。
“伤亡怎么样?”转向程普。
“回主公,起头一什士兵猝不及防,死了三个,伤了十数人,余者被击溃,等公覆率人赶到时,这伙土匪掠了士兵的盔甲后便逃了,公覆已率人追了下去,派我回来禀告主公,以后的情况我便不知道了。”程普道。
“境内有很多土匪山贼?”周澈问李肃。
李肃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原是县尉,境内有土匪自与他脱不开关系:“将军,本县多山,却贫苦,是以占山为王的山贼却是不少的,山高林密,剿除不易,人少了,往往被山贼所趁,人多了,山贼们往林子里一钻,官兵也是无可奈何,是以这么多年来,本县的匪患却是从未绝过。”
“那今天这股土匪是哪里的?头领叫什么?”周澈问道,程普与李肃二人都是摇头。“将军,本县多山,土匪山贼少说也有十几窝,说不准是谁?”李肃道。
周澈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有等黄盖回来后,才能知晓个大概。黄盖带出去打猎的队伍精悍士卒有数百,再加上上千青壮,收拾几个土匪山贼料想不是什么难事。帐内一时间冷清下来,众人脸色都是难看,刚刚得了千石粮石的喜悦也被这一坏消息冲得点滴无存。
黄昏时分,俞实和黄盖回来了,脸色煞是难看,队伍里一溜被绳索捆了一二十个汉子,料想便是那些劫掠的山贼了,但周澈看到用担架抬着的伤兵和死难的人,心情一下子恶劣到了极点,居然损失了小五十人,当场死亡的便有十余人,其余的轻重伤不等,总之,这些人在这个冬天算是报废了,不但不能做事,反而要分出一部分人来照顾,好在后卫曲有军医在军中,伤兵营也未雨绸缪地建了起来,起初周澈不过是按照常规建起了伤兵营,但万万想不到的却是这么早就用上了。
“伤兵们送到后卫曲那里去,死者打副棺材,好好地埋了吧。”周澈沉着脸吩咐完,转身便进了帐内,黄盖、俞实低着头,跟了进去。帐内,沮授,李肃,程普,周仓都在。
“公覆、胜利!将事情原委详细道来?”
“主公,山贼袭击时,目标很明显,先是打击这一队的士兵,猝不及防之下,士兵死了三个,伤了十数人,其余的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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