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告诉他们,你们现在已不是山匪,是官兵了,是度辽营的兵,明白了么?”
潘凤恍若梦中,先前还是山匪,转眼之间,便从良是官兵了,这反差有点大。当下在程普的引领下走向韩猛的营盘,脑子里却还是有些迷糊。
看到潘凤走了,黄盖有些激动,大踏步走到周澈面前:“主公!”
周澈摇摇头,道:“公覆,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这个潘凤我有大用,而且他也是个人才,以后你们便是同僚了,我不许你去找他生事。”
黄盖憋了半晌,才低声道:“末将明白了。”
周澈正色道:“公覆,通过这一仗,你可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么?以前咱们是兵少将寡,只管冲锋再前,奋勇杀敌便行,但现在你却是一个军官了,堂堂的一部军司马,手下可有上千人马,像以前那样打仗,那断然是不行的。像这一次,那些兵本来是可以不死的。”
黄盖低下头:“末将知道。”
“知道便好,我已给沮先生说好了,每天你和各部主官必须抽一个时辰去他里听他授课,我有时间也会给你们讲,从现在起,你们要意识到自己是一名军官,一将无能,会连累三军的,知道么?”
黄盖满脸差惭:“末将明白,今后一定努力学习为将之道。”
周澈欣尉地点点头,“好,这一次死亡的人除了要厚葬外,有家属的还要重重地抚恤,所需银钱只管向沮先生要。”
收了山匪潘凤,并没有在度辽营里激起多少浪花,毕竟比起穷凶极恶的蛮寇,潘凤等人已经可以算是良善有家了,除了一些好奇宝宝们连着几天到韩猛营外,偷偷瞧一眼鼎鼎大名的座山凤外,一切风平浪静。
西安阳百姓的编营屯田有了李肃这位父母官的大力支持,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出于对李肃的信任,毕竟是带他们逃出生天的官老爷,再加上对周澈的敬畏,那是能让他们活下去的人,而且以后也要依靠他活下去,百姓们按照规划分成了不同的营。在周澈的计划中,眼下还是供给制,到以后能自给自足的时候,便将这些人散出去,以家庭为单位,青壮闲时为劳力,战时招来便能成为合格的战士,全民皆兵。
打猎已停了下来,除了周仓的部下还在砍树造物,其余的青壮已开始了军事训练,本县残余四万余人口中,青壮有五千之数,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需要好好地操练,没有武器,便削木为枪,在度辽营老兵的带领下,开始整日操练,只是可惜粮食不够,不能大运动量地练习,否则以周澈在安成琢磨出来的练兵法,造就一个合格的士兵用不了几个月,但即便这样,这数千丁壮在短时间内,也是有模有样了。至少站得齐队列,晓得左右了,周澈自信这些人只要有了武器,拉出去便可以作战了。
“将军真想动手?”沮授看着周澈,有些忧心忡忡。
“只能动手!”周澈一挥手,断然道。“我们的粮食不够,怎么办,现在元皓不知消息,没有粮食,我们过不去这个坎,只有去抢,抢谁,只能去抢蛮族,我已派了韩猛带着潘凤去探查鸡鹿泽对面的蛮族部落。咱们等不起,万一元皓那里有什么意外,我们都没地方哭去,要下雪了,必须要在下雪前筹足足够的粮食。”周澈已下定了决心。
“既然将军已下了决心,那便干了!”沮授也不是一味小心谨慎的人物,他也深知这个冬天便是周澈的一个劫,“既如此,那便要好好地谋划一翻。”
“偷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是我们唯一的思路。”周澈一挥手,道:“否则正面对垒,我们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度辽营两千老卒被集中了起来,一天两干,还加上了肉食,每日的操练也分外严格了起来,在众多士兵不明所以,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些久细阵仗的老兵已是知道要打仗了,但不解的是去哪里打仗呢?
度辽营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着韩猛与潘凤回来。
五天后,韩猛与潘凤从鸡鹿泽返回,不顾两人的疲劳,周澈立即便招集了众人到他的大帐。
“将军,对面的是我先前说过的安鹿部落,有一千帐,能招集二千骑兵,他们整个部落足足有一万两千余人。”潘凤道。
“一千帐怎么有这么多人?”周澈奇道。
“奴隶,大量的奴隶,这杀千刀的安鹿部落参于了这次的入寇,发了大财,足足掳掠了数千奴隶!”韩猛咬牙切齿地道。
“打他狗婢养的!”黄盖一捶砸下去,将周澈面前的案桌击得一跳,看着周澈恼火的目光,不由讪讪地收回了手。
“还有一个好消息。”潘凤道。
“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