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腰间拿出了钱包,看也不看,就从里面抽出了一沓钱,硬塞到张晓飞的手中,一脸认真的说道:
“小飞啊,这件事情你可要烂在肚子里,这辈子都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懂吗?当干爹的我求求你了,不然的话,我张大锤的脸面可怎么放啊!”
“是是是,干爹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就当从来没发生过,而且本身也没发生啥事情啊,我就出去了一会儿去买书,那家伙连裤子都没脱,绝对没事的,我这张嘴你放心,谁也不会说的!”
张晓飞坚定的说着,伸手推辞着张大锤的钞票,但是后者还是不放心,死撑着要将手中的钞票递到张晓飞的手中,张晓飞推辞不过,旁边的魏娇儿劝了两句,便只能接下来。
之后三人打了一辆面包车,朝着小马庄的方向走去,张晓飞到村口下了,看着雾蒙蒙的天空,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张大锤摇头说道:
“张场长,我要是跟着你们回去的话,路上遇到人肯定会问起来,我害怕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就不好了,这样吧,我去邻村我二叔家里住两天,反正也不远,我就说我去玩了,这两天我就不去上工了啊,这是钥匙,估计山上的工人都把工具拿回家了,我先去了!”
“也好!”
知道张晓飞一个孩子家心理素质不好,张大锤不疑有他,伸手将张晓飞的钥匙拿在手里,在魏娇儿的搀扶下朝着村里走去。
看着魏娇儿一扭一扭的大苹果,张晓飞咽了一口气,转身拐个弯,朝着邻村的方向走去。
说是邻村,但是距离并不远,张晓飞嘴里的二叔就是张老汉生前的弟弟,这个弟弟虽然是张老汉的亲弟弟,但是平日里一直没有来往,张晓飞也没有见过他几次,但是二婶子倒是经常到张晓飞的家里嘘寒问暖,当初张晓飞就是被二婶子从孤儿院抱出来的,只可惜后来二婶子的肚子大了起来,二婶子就把张晓飞送给了张老汉,为此,二婶子的心里一直觉得过意不去,所以经常到张晓飞的家里坐坐,问问情况,算是张老汉亲人中有点人性的了。
张晓飞踩着庄稼地,走到了通往龙尖村的路上,龙尖村旁边有一条干涸的水沟,名字就叫龙尖河,不过好几年之前就干涸了,现在除了下雨的天,平日里也根本没有水,张晓飞踩着光滑的石头,从龙尖河的河床上走过去,绕了个近路,在天黑之前,来到了二叔的家门前。
敲开房门,张晓飞迎面就看到了自己的二婶子,这些年的操劳,让二婶子似乎变得有些苍老,完全没有了前几年的风光,张晓飞还依稀的记得,小时候的二婶子风华正茂,对自己特别的好,如今看来,眼角的鱼尾纹是怎么都遮挡不住的,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尴尬,似乎没想到张晓飞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前。
“我二叔呢?”
张晓飞进到房门里面,看着桌子上拜访的咸菜和馒头,似乎明白了二婶子脸色不佳的原因。
“别提了,在山上被石头片子割开了肠子,现在还在县医院呢!”
二婶子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坐在老旧的沙发上,张晓飞微微一愣,站起身来,将自己的手放进了鼓囊囊的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