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上官月琰扭头看了一眼门外,心里不知所味。
次日,上官月琰在皇宫被杖责而后中毒的事情都传开了,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推动着这场舆论。
梅园,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京城之人常常来此喝酒饮茶、讨论一些京中趣事,今日又更是多了一件供人讨论之事。
“这镇国侯府家的小姐还真是惨啊。”
“可不是嘛,无缘无故被杖责,还因此中毒了。”
“只是不知这下毒之人是谁?”
“你说会不会是……”
“疯了你!这等话怎可乱说?被别人听到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这晋王可真是护妻如命,为了晋王妃居然拿刀往身上扎!”
“晋王虽然痴傻,可却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晋王妃也不算吃亏。”
齐昱坐在梅园酒楼的一个角落,听着那群人的言语,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来此处做什么?傍晚皇上还要与殿下商讨事情,殿下不怕误了时辰?”青衣问道。
“与其百般无聊地听父皇训诫,倒不如在这里听些市井言论,这梅园,当真是神秘而有趣。”齐昱摸着下巴,言语意味深长。
“不知殿下有何打算?”青衣询问。
齐昱挑眉,有何打算?没有打算就是最好的打算。
齐昱起身,拍了两下青衣的肩膀,示意他待在原地,而后便趁着空隙溜进了梅园。
梅园的景色果然不比寻常,一草一木都透露着生机与毓秀,堪比皇家的御花园。
“不请自来非礼也,既然来了不妨移驾正殿,品一品我刚刚温好的海棠酒?”一道略显阴柔的男声不知从何处响起,像是从天上传来的天籁。
“正合我意。”齐昱笑道,话落便有几个下人为齐昱带路。
齐昱坐在大殿,不多时,一阵琵琶声乐奏起,几个身姿妙曼的女子走了进来,衣着大胆,与寻常千渚女子的着装实在相悖。
几个女子轻歌曼舞,把齐昱围了起来,齐昱顿时皱眉,但还是面色如常,“这是何意?”
“从古至今,男子贪色,不曾想太子殿下能如此坐怀不乱,真是令我佩服。”上官月琰说着从屏帐后走出,此时的上官月琰早已扮作屠墨的装扮。
“果真是你。”齐昱看见来人,面色温和,“素常听闻,梅园之内不得擅闯,私自入内者无一生还,不知本宫可算得一个特例?”
“这是自然,太子殿下是要做皇帝的人,我便是再大胆,岂能谋害皇室?”上官月琰笑道。
“本宫却不曾知道屠墨公子如此畏惧皇家,若是屠墨公子畏惧皇室,怎会整日做些离经叛道之事?”齐昱反讽。
“何谓离经叛道?”上官月琰冷笑,“若说离经叛道,太子殿下可要比我更胜一筹啊,身为太子,竟想抢自己弟弟的王妃,简直无耻。”
“月琰魅力十足,实在令本宫倾心,若能得此佳人常伴床侧、白首相拥,就是死我亦情愿。”齐昱说这番话时表情认真,但他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他是否真的能为她一人做到如此。
上官月琰不语,她自然不会相信他,皇室中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根本不值得相信,像他这种前途无量的储君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所有,简直可笑!
“太子殿下请,海棠酒已温好,再停些时候酒便凉了,莫要让它失了滋味。”上官月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齐昱点头进入正殿就坐,“前些月屠墨公子见了本宫还要打要杀的,今日却如此以礼相待,实在是让本宫万分惊讶。”
“上次是在下眼拙,未能识出太子,差点酿成大祸。”上官月琰倒了一杯温海棠,递给齐昱。
齐昱接过杯子,“屠墨公子还真是势力,识得我的身份便如此奉承。”
“世人皆是如此,为势所趋,我这样岂不是特别正常?”上官月琰看向齐昱,“若你不是太子,你以为你还能这般安然无恙地坐在我的正殿品我温好的海棠酒?”
齐昱出声笑了,“屠墨公子还真是毫不掩饰,屠墨公子不想知我为何而来?”
“太子殿下的心思岂是我这等粗鄙之人可以猜透的?”
“你不必这般虚伪,我只问你,北蛮之行可否顺利?”齐昱说。
上官月琰顿了顿身子,笑道:“太子管的似乎太宽了,已经不早了,来人,送客。”
两个下人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齐昱也不动,而是不紧不慢地说着,“屠墨公子难道不想知秦昀儇与我那五弟到底有何仇怨?”
“太子说笑了,秦公子之事我毫无兴趣。”上官月琰转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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