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爷!万万不可!王爷苦心筹谋如此久,若是如此做了,岂不前功尽弃,您扮作痴傻这么多年,这样一来岂不让人发现了您是装傻?”白莫劝说道。
“我必须如此,我不能对月琰弃置不顾,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若是她死了,我这般苦心筹谋还有何意义?”齐晔猛地捶了一下桌子,“白莫,你要记得,上官月琰是凌驾于我生命之上的人,哪怕千刀万剐我也必须保全她性命。”
“王爷……”白莫还准备说些什么,却被齐晔厉声打断。
“白莫!你想违抗本王的命令吗!?”
“属下不敢。”白莫低下头。
“还不快去!”齐晔又教训道。
“是。”白莫这便匆匆退下了。
齐晔刚刚起身出了暗室,刚刚走到庭院,便看见了一脸严肃的齐雲。
“三哥……”齐晔开口唤了一声齐雲。
齐雲盯了他良久,这才出声,“齐晔,我再相信你一次,莫要让我失望。”
一时间,齐晔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他看着齐雲,“多谢三哥。”
齐雲点点头,“带我去看一下王妃。”
齐晔带着齐雲去了上官月琰的厢房,此时上官月琰发丝凌乱、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她的额头上有着丝丝汗迹,看起来备受折磨。
齐晔上前扶起上官月琰,“娘子……”
“我好痛……好痛……”上官月琰紧紧抓住齐晔的衣襟,她的表情看起来如此痛苦,上官月琰素常最能忍耐,若非是痛到了极致,她定然不会如此的。
齐雲面色严肃,走上前看了看上官月琰,“是西域毒虫。”
“听太医说,确实是西域毒术。”齐晔说道。
齐雲点点头,“嗯,这种毒虫一般的中医是看不出来的,因为它除了让人浑身疼痛之外,没有任何异样,不过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中毒者便会被毒虫侵蚀而亡。”
“可有解毒之法?”齐晔抓住齐雲的手腕。
“有是有,不过要经历万分剧痛,不知王妃是否能够忍受这种疼痛?”齐雲看着窝在齐晔怀中、满脸痛苦的上官月琰。
齐晔还未开口,上官月琰便艰难地吐出几字,言语艰辛,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我可以。”
再疼痛的她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够忍受的?
齐晔不动声色地像齐雲点了点头,齐雲当即了然。
齐雲随身携带的药匣子里面掏出一个药瓶,药瓶里是一个很小的虫子,跟毒虫差不多大。
“这是专克西域毒虫的药虫,极其稀有,西域毒虫之所以难解,便是因为克它的药虫特别罕有,几近缺失。”齐雲将药虫放在手中,而后又让齐晔在上官月琰胳膊处划了一道血口子,“药虫与西域毒虫一样,对鲜血敏感,你也不要下不去手,你若是不敢动手,就换我来。”
齐晔咬了咬牙,轻轻在上官月琰胳膊处划了一道口子,齐雲看鲜血流出,便把药虫放在上官月琰伤口处,那药虫立即便进入了上官月琰的身体。
药虫进入上官月琰身体后不久,上官月琰便开始感觉到疼痛加剧,好似浑身的鲜血都搅在了一起,比当初毒虫侵体时更要疼痛。
起初,上官月琰还能承受,到后来,这种疼痛越来越明显了。
“娘子……娘子……你怎么样。”齐晔一脸紧张。
上官月琰面色苍白,咬了咬下唇,“我……没事。”
齐晔满心疼惜,什么没事,看她的模样,简直是痛不欲生。
药虫进体,上官月琰似乎有了几丝力气。
她本是轻咬着下唇,突然越发用力,忽然感到口腔中有种血腥味,她这才知道自己将嘴唇咬破了。她的指尖也越发用力,甚至将齐晔的衣襟都扯破了。
“啊啊!啊!”上官月琰终于忍不住唤出声来。
齐晔趁她张嘴那片刻,将手腕塞到了上官月琰的嘴处,上官月琰咬住他的手腕,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身体上的疼痛。
齐晔感受到疼痛,皱起眉头,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上官月琰到底在遭受着怎样的疼痛,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的愧疚之意有所缓解。
“你疯了!她现在疼得失去理智了,你这样她会咬死你的!”齐雲大怒,齐晔毕竟是自己的皇弟,他不忍心看他受这种罪。
齐晔勾唇,“她是我的娘子,即使她现在咬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你!”齐雲一时无语,不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