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赶来了,齐墨看到上官文茵,面上除了震惊之外,还有鄙夷与嫌弃,他似乎完全忘了,上官文茵乃是他的王妃。
“太医,怎么样?”齐墨询问着正在给上官文茵诊治太医。
太医起身,摇摇头,“从伤口开看,像是沾染了什么东西而导致面部溃烂,可是这面上并未有什么药物。”
“那该如何?”齐墨询问。
“王爷放心,这伤口不会危害王妃的性命,只是……”
“只是什么?”齐墨皱眉。
“只是王妃以后这半张脸上恐怕都要如此了。”太医的意思很明显,便是说上官文茵,她……毁容了!
“老夫帮王妃来几副药,能够加速伤口愈合,只是这疤痕是去不了了。”太医又说着,递给齐墨一个药方,而后便告辞了。
“爱妃,你好生休息,我去让下人给你取药。”齐墨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上官文茵,上官文茵此刻内心是麻木的,天底下没有一个女子是不在乎自己的容貌的,更何况是上官文茵,如今她的面容尽毁,她内心自是无比绝望。
齐墨见上官文茵不语,便吩咐让红绫好生照看上官文茵,而后便走了。
“红绫,我毁容了。”上官文茵好久才吐出这样一句话,“自古以来女子的容貌便是最重要的,上官月琰如今受世人嘲笑,尽是因为她面容丑陋,我自幼便不齿那些面容丑陋之人,如今我却也成为了那样的人,王爷,大概也不会再如同以前那般了吧,他怎么会再珍重一个如此丑陋的人呢?”
“王妃,千万不要如此轻贱自己。”红绫说道:“王妃始终是王妃,是任何人无法代替的,王妃将会是最尊贵的女子。”
“红绫,你说……好端端地我为何会突然面容被毁,而且还查不出原由?莫不是我害了上官文茵而遭报应了?”上官文茵自嘲。
“王妃……”红绫也不知该说什么去劝慰上官文茵,因为她在心里也是觉得上官文茵确实是遭了上官月琰的报应了。
上官文茵不再言语,满室透露着诡异的气氛。
“怎么样?”齐昱皮肉不笑地看着青衣。
“殿下放心,事情进展得很顺利,那是特制的硝石粉和铁骨草的混合药膏,涂抹在脸上两个时辰后才见效,并且发作后这种药膏并不会被察觉,因此今日太医去给上官文茵诊治之时,并没有察觉。”青衣不紧不慢地说着,“如今上官文茵还以为自己是遭了报应了呢。”
齐昱勾唇,“本宫便知道,你做事向来让本宫放心。”
他说过,上官月琰是他看重的女人、是他看重的棋子,他是不会让别人伤害她的,凡是伤害她的,他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齐昱轻启丹唇,把青衣唤到身边,在他耳旁轻语几句,青衣点头,转身便出去了。
次日,街中坊间都在流传着上官文茵的事情。
“唉,你们听说了吗?辰王府的王妃,莫名间的毁了容,听说是作孽太多,遭了报应!”
“真的吗?那辰王妃长得如花似玉得,若是毁了容还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那种女人,心思毒辣、手段阴狠,居然连自己的姐姐都敢陷害,如今毁容了,就是活该!”
“你说会不会晋王妃中毒的事和她有关啊?听说给晋王妃下毒的那人是她身边的丫鬟。”
“我看八成是,否则她怎么会无故毁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就是活该!”
“活该!”
青衣在几个男子身后喝着茶,听见几人如此说着,唇角微勾。
自从上次宴会之事后,上官文茵在京中的名声本便不是那么好,如今再经历这般事情,她的名声更是坏透了。
本来上官文茵毁容了,是值得可怜的,可如今经过青衣在背后如此挑拨,上官文茵一下子变得罪大恶极。
上官月琰在府中静养,安静得听着雪鸢从府外打听来的一切消息。
“你说上官文茵毁容了?”上官月琰抬头看向雪鸢。
“是的,王妃,如今京中都传开了,上官文茵毁容这件事情,如今是人尽皆知了。”雪鸢一言一字地回答着。
见上官月琰不语,雪鸢便继续说道:“听说上官文茵是作孽太多,遭了报应,如今京城中的人都在怀疑是否是上官文茵在背后害了王妃。”
“当真是报应吗?恐怕事实并非如此。其中缘由也只是背后主使才能知晓吧。”上官月琰勾唇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