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边,冷语充满警惕地瞪向她,语气不乏敌意,“你想干什么?”
叶轻衣蛾眉挑动,没好气道:“不是说你家主子寒毒发作了,我会医术,帮他看看。我叶轻衣不喜欢欠人恩情。”
“你会医术?”
冷语一脸的不信任,将军府叶轻衣一无是处,臭名昭著,他早有耳闻。
主子身体里的寒毒令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这个女人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自己会医术,他没有听错吧?
叶轻衣懒得多费唇舌,直接拉过皇甫奕的手,然而下一瞬她便觉得对方的手宛如在千年寒潭里浸过一样,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语先是一愣,等回神正要喝退叶轻衣时,“皇甫奕这时开口,语声清润如珠玉碰撞,尾音带了一丝性感的暗哑。
冷语,让她试试。”
“是主子。”冷语压下心头的错愕,应声道。
冷语神色复杂地看了他家主子一眼,心里一阵纳闷。主子一向不喜与女子交往,从来没有女子能靠近他三尺以内,更别说是这种肌肤相亲了。
原本他已经觉得主子够怪异了,如今偏偏只有这个臭名昭著的叶轻衣可以亲近,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了。
事实上连皇甫奕也不能理解为何自己会选择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多年虽在关外,但叶轻衣的名声实在太响,关于这个女人各种不堪的新闻他也听过不少,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向其他人那样讨厌。
他不由得想起当时在绮香阁听到这个女人和皇兄的那些对话,他和皇兄一向不和,这个女人慧黠如狐,和皇兄叫板,更懂得赢取百姓舆论给皇兄施压,如此女子当真如传言中的那般不堪么?
皇甫奕凝视叶轻衣的眸光一时间含了几许兴味。
与此同时,叶轻衣稳了稳心神,手指探上皇甫奕的脉搏,随着时间的推移,叶轻衣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皇甫奕倒是不以为意,而旁边的冷语大手收紧松开,如此反复,说不出的紧张。
叶轻衣迟迟没有说话,冷语终是按耐不住心里的担忧,询问道:“我家主子情况如何?”
叶轻衣撤回手,并没有回答冷语的问题,而是顾自说道:“寒毒侵体至少有十年了……”
“对对,你说得没错,主子七岁染的寒毒,如今已有十一个年头……”
冷语说到这儿,遭了叶轻衣一记白眼,他霎时反应过来,尴尬地轻咳两声,说道,“请继续说下去。”
冷语人如其名,平日话不多,谁让叶轻有着衣真才实学,让他喜出望外所以才会抢言。
皇甫奕也有些错愕叶轻衣的医术,原本以为对方只懂一些治疗头疼脑热的粗浅医术,倒是出乎意料。
当他恰好捕捉到叶轻衣丢给冷语一记白眼时,他那毫无血色的薄唇微不可见地勾了一下,忍不住在想:这个女人真会记仇。
叶轻衣略一沉吟,对皇甫奕说道:“你体内的寒毒会随着你年龄的增长,发作得越来越频繁,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