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扎着两个马尾,一身深白色麻布套装洗的有点泛黄。
裴子俊故作悲痛地跳到了小路上,一脸着急。
马车的速度并不是太快,但是马儿还是受到了惊吓,也吓到了老汉旁边的姑娘。
老汉经验丰富,况且这里离南越军营又很近,并没有害怕。只是小心谨慎的看着前面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子。
“公子何事,深夜于此挡住我们爷孙为军营送菜的货车?”
老汉很聪明,一句话说的十分圆满,既交代了他们是平民百姓,又提醒裴子俊他们是为谁办事。
裴子俊佯装着急,拱手弯腰说道:“老大爷,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如今正值乱世,三国都在大力征兵。我父亲年老体迈,原本应当我代付出征。可是……”
说到这,裴子俊声泪俱下地咳了一口,用事前准备的满是鲜血的手绢擦了擦,故意在老汉目前晃了一下收回,然后又接着说下去。
“可是我自幼体弱多病,一日三药。大夫也说我能活到现在就是一个奇迹。所以,我二弟就替我们从了军。如今,听说他在昨天的战役中不幸重伤,家父听闻后已经卧床不起。特意叮嘱我亲自送点名贵的金疮药前来军营。”
裴子俊说着说着,不禁上气不接下气,又咳了几下,用手绢擦拭了一番。
“奈何军营侍卫说,战争期间家属一律不能探亲。所以,老爷子,我请求你带我进去吧。我只想给自己的亲弟弟送个药。”
老汉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但是内心还是很动容的。自己的儿子,孙女的爸爸就是战争中牺牲的,所以此刻他特别感同身受。
小姑娘就不一样了,二八芳华正是多情善感的年纪,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爷爷,帮帮他吧。”小姑娘拉了拉老汉的衣角,求情道。
“上来吧,进去后别乱说话。军营忌讳多着,出了错大家都会被连累。”
裴子俊连忙拱手道谢,小姑娘看到裴子俊要上车,情不自禁地红了脸,挪开位置给裴子俊,自己做到了货车里面。
裴子俊上车后,老汉又交代道:“一会儿进去,我就说你是我孙女婿。”
裴子俊连忙再次感谢,而马车内的小姑娘听见爷爷说孙女婿,脸变得更红了。
就这样,裴子俊跟着老汉爷孙混进了南越军营。
东莱军营。
叶轻衣和皇甫奕已经喝了两壶浓茶,眼看两个时辰即将过去,忧虑越来越严重。
“报!洛奇和裴子俊不辱使命,平安归来!”帐篷外,熟悉的声音让叶轻衣兴奋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洛奇、裴子俊二人走进来,没有说话,而是各自拿起纸笔,不过一刻钟,西池和南越的军营分布图就交到了叶轻衣手中。
叶轻衣热泪盈眶,这就是洛奇和裴子俊,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皇甫奕也鼓励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安排侍从给两人房间端去餐食,让他们吃过后好好休息。
洛奇和裴子俊又言简意赅地交代了西池和南越军营的其他一些情况,双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