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砖砌成的土泥灰的城墙,异常的高大,泥灰的围城墙上头,站着一排排的身穿麻布衣带铠甲兵,身板挺直的立于原地,目光监视着城墙下的一举一动,似乎稍有着风吹草动,既能引起他们的高度注意。
叶轻衣一身沾染上黄土泥的麻布衣向城墙走去,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她一路将脏且臭的灰色麻布盖在头上,走到城墙的脚底下,叶轻衣缓缓抬头,仰望这高且坚硬的城墙,心下顿时一番触动,上次离开京城之时,这里的环境也是这样。
“站住。”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扬起长枪拦在叶轻衣面前,凶神恶煞的看着她,拧起眉头像是在怀疑她什么。
周围的几个低头的农民,眼角划过一道微弱的光,拧起眉头盯着那名士兵。
见此,叶轻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扮做乡野妇人一般,一脸讨好的看着士兵点头哈腰,只见士兵往了往城墙的城门上头的城匾“京城”,又上下打量一翻她,不屑的警告道。“乡下可比不得这天子脚下,你还是莫要多看!”
话音刚落,叶轻衣小心的抬起脑袋,悄悄瞄了一眼士兵的表情,故作颤巍巍的连胜点头说道。“是……是是!”
“你这丑妇人,快进去!”士兵鼻尖闻得一股臭嗖味,一脸不耐烦又嫌弃的朝叶轻衣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
叶轻衣弯着腰板子一瘸一拐的进了京城,城内的某处角落里,一群粗衣麻布,打着补丁的人聚集在一起,见叶轻衣的安全过来,着实松了一口气。
城墙下,那名身材魁梧的士兵,继续用他犀利的眼神,打量着一个一个进城的人,故作他的权威,吓进城的乡野村人,乐此不疲。
一眼望去辽阔的天空,一片湛蓝也渐渐染上灰色,显得暗淡,高高挂起的明亮太阳一点点挪向西边,悄悄躲在西山后头,西边的云彩也被染上一片绯红,直至全然暗黑下来。
叶轻衣在月光下,早已褪下了染着泥土的麻布衣,一身青色的荷叶拂雯彩裙拖只膝盖为止,显然一副千金小姐。
她踩着夜色,双脚轻快跃起,跳至房屋顶上,京城的房屋密集而建的,一个屋顶挨着一个屋顶,于她行动起来,十分方便。
此刻城东已是热闹非凡的烟花之地,叶轻衣所在的则是静谧的城西,稍些动静也不易被人在意。
叶轻衣停住脚下的步伐,看着眼前偌大的将军府愣住,府邸仍是从前的府邸,只是门前多了两排士兵把守,府门紧闭透着压抑。
“……父亲”叶轻衣拧起眉头,眼角的泪水似夺眶而出,口中楠楠到。
胸膛却是如同压了重石,最对不起的便是对她养育之恩的父亲,现下连累的父亲,害得他们禁步于府内,被人看守住。
整个将军府外被重兵把守,唯有后院的小门处,是给府内送菜师傅留的门,两名士兵把守着。
观察好地形,叶澜叶摸着黑夜,悄悄从后院的墙上翻了过去,落在了后院灌木丛里,叶轻衣小心翼翼的张望四周,躲过在府内的巡逻重兵,跃上了侧卧的房屋顶上。
地面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后院的石桌上,在月光下仰天独酌一壶酒,一身白色的睡袍大衣,脚下也穿着绣着白色云朵浪花的长靴,绣功精致上乘。
披散着长发,叶轻衣目光紧紧盯着那睡衣披散头发的男子,只见男子时不时望着身侧的那柄长剑。
叶轻衣如鲠在喉,那柄长剑是父亲的贴身兵器,不管父亲远出征战,还是出门事大事小,必定会带上那柄配剑,英气十足的样子,引得她们兄妹一群羡非常,这么多年了,父亲依旧如此。
可是在看眼前的父亲那个身影,一副忧容愁态,无精打采的样子,犹如透着死气一般,与曾经令她崇拜的英雄气概的父亲,俨然是活生生的两个人。
她的心怎能不痛!
叶轻衣只觉得眼眶一股温热的不明液体,不知何时近要夺眶而出,她仰头不让她流出,温热的液体已然顺着她的两颊滑落,嘴角一股咸咸的。
她恍然,原来这就是她的眼泪。
父亲原本是万人敬仰的大将军,此刻还是被因为她这个女儿,被连累至此,怕是精神收到了不小的打击,想到这里,叶轻衣甚是心疼不已。
转念一想,父亲大人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不想那皇甫瑄竟未将父亲抓起来,已实属难得,想来也算是对得住她了。
叶轻衣贴在瓦片上,悄悄的伸了个懒腰,左脚搁在瓦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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