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的模样。
太皇太后此时正在自己的宫里用午膳,见皇甫奕一脸怒容衣衫不整的进来就知道昨夜的事情成了,她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也知道此举定会惹得皇甫奕不满,可是眼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江山后继有人才是最重要的。
“太皇太后倒是好胃口。”皇甫奕进来后见太皇太后正在用膳,心中的怒火便更盛了,昨天也不知道他们在酒里下了多少药让他现在才醒来。
“江山社稷有人,哀家的胃口自然好一些。”太皇太后对皇甫奕的态度并不恼怒反而如是回答,今日算是她进食最多的一次了,她这一把老骨头还能活几日。
一听到此话皇甫奕便越发怒不可止,明明是她给自己下药动了情如今反倒如此不知悔过,他是一国之君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又让他日后如何面对叶轻衣。
“所以,太皇太后就让裴子俊送酒过去,就为了一个孩子?朕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此生只要叶轻衣一个人,太皇太后可想过,朕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如此岂不是让朕失言?”
“如果不是裴子俊送过去的,皇上你会喝吗?”太皇太后定了定神十分平静的问道,浑浊的双眼和满脸的皱纹都显示着岁月的沧桑,皇甫奕这时候才认识到,她已经是半截身子如土的人了。
太皇太后见皇甫奕不语就知道自己说的没有错,前朝的大臣联名上书也不见皇甫奕有所动容,就连叶大将军都松口了他却还在守着一个活死人。
从女子的角度上来看,叶轻衣能得皇甫奕如此深情是任何一个女子都羡慕不来的,可是皇甫奕和寻常人不同,他是当今天子,是东莱国的皇上,东莱国经此霍乱好不容易又迎来了太平盛世,难道又要毁在一个女子的手上不成。
“哀家问你,如果叶轻衣注定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你就真的终身不娶?我东莱国好不容易迎来的了太平盛世,日后没有子嗣继承江山,岂不是又要陷入战乱,到那时,皇上你该如何啊?”
皇甫奕被太皇太后问的哑口无言,脑海中闪现出当初叶轻衣和他的初衷,他二人走到今日为的就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太皇太后和前朝大臣所言他当然明白,只是皇甫奕不甘心罢了。
他不甘心好不容易走到了今日,他身边却没有叶轻衣的相伴,更不甘心的是,他二人明明情投意合但是命运弄人始终没能在一起,皇甫奕其实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愿意就这样认命罢了。
“太皇太后所言甚是,朕明白了。”过了许久,皇甫奕才喃喃的说道,跟着转身回去了,看着他落魄的身影太皇太后心中也十分心痛,但是他生在帝王家早该明白什么是身不由己。
当日,皇甫奕便下令将太皇太后找的那三个女子收进宫里各自有了封号和别院,只是下令她三人不得进入叶轻衣的院子,每日都如同例行公事一般,轮流在三个宫里留宿,只是行事之前都要向太皇太后讨一杯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