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的确是个大夫!”
霍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陆小凤,如果我是你,我说不定就不会这么高兴。”
“为什么?”
霍休张开手臂,道:“你看见这里数不清的兵器和珠宝了吗?”
陆小凤道:“我看见了!”
“那你可知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钱?”
“我不知道,在这方面,我相信花满楼比我更擅长。”他看了看顾闲和花满楼,愉快的笑道:“看来我们的确各有所长,有人擅长医术,有人擅长喝酒,有人擅长给珠宝估价。”
花满楼一愣:“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会给珠宝估价?”
顾闲莞尔道:“依我看,就算你真的不会估价,陆兄也是打定主意要赶鸭子上架了。”
花满楼故作无奈道:“也罢,我总不能跟一个醉鬼讲道理。”
陆小凤瞪眼道:“谁说我醉了?霍老头的酒虽香,酒劲儿却实在是一般。”
霍休冷笑道:“你觉得一般,是因为我没有在酒里下毒。”
陆小凤恍然大悟道:“看来我还得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霍休忽然转过身,往山腹中间的地方走了两步,顾闲注意到那里有一个石台,霍休似乎是刻意停在了有石台的地方。
他道:“我不杀你,是因为没有必要杀你。”
陆小凤奇道:“可你方才还说没人能活着走出这里。”
霍休道:“一个人走进了坟墓,当然不会再走出来。”
“这里是坟墓?”
“你们三个人的坟墓!”
霍休的手轻轻在石台上一按,突然间“轰”的一声响,上面竟落下个巨大的铁笼来,罩住了这座石台。
陆小凤皱了皱眉,道:“你几时变成鸟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笼子里?”
霍休道:“这铁笼子是百炼精钢铸成,净重一千九百八十斤,就算有削铁如泥的刀剑也未必能削得断。而这里惟一的出路——就在我坐的石台下面,我可以向你保证,等我走了后,一定不会忘记将这条路封死的。”
陆小凤脸色变了变,勉强笑道:“我好像并不是从这条路进来的。”
霍休道:“你进来的那扇门只能在外面开,我也可以保证绝不会有人替你在外面开门。”
陆小凤看向了最后一个走进这里的顾闲,顾闲苦笑道:“看来我随手关门的习惯也不是个绝对的好习惯。”
花满楼也勉强笑了一下,算是对顾闲的玩笑做出的回应。
霍休道:“我还可以保证,你们不出十天就会饿死,你们要想活的久一点,就只能喝对方的血,吃对方的肉,所幸你们有三个人,还能吃的久一点。”
陆小凤愣了许久,才道:“我猜你一定会回来。因为你舍不得这些珠宝,你是不可能让它们跟我们一起陪葬的。”
“当然。”霍休道:“不过那也是你们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后。”
他按下了石台上的机关,整个石台缓缓下降,霍休的人一点一点沉下去,他露出一中古怪而自信的笑容,慢慢地、慢慢地从他们的视野里消失了。
陆小凤跳起来,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一股脑射进了关着霍休的铁笼里,霍休反手一抓,就将那几枚来势汹汹的铜钱抓进了自己手里。
真可算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一个爱钱如命的人是绝不会因为钱的数目小而嫌弃它的。
留在山腹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花满楼道:“看起来我们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顾闲微微一笑,温声道:“不然,其实我们还可以决定一下先后顺序。”
“什么顺序?”
“先吃谁,后吃谁。”
陆小凤表情古怪的瞪着顾闲:“你是认真的?你想吃人肉?”
顾闲不以为意道:“你有所不知,本草纲目里就曾列出过人身上可以入药的部位,多达三十七种,你想不想听一听?”
陆小凤道:“想,不过听几个就行,影响我喝酒的就不要说给我听了。”
顾闲如数家珍道:“人肉,人骨,头发,牙齿,指甲,人胆,人血,都可入药……其他的,我想你应该是不愿意听的。”
陆小凤赶紧摆摆手:“不必说了,不必说了。光是这几样我就已经后悔听了,我的酒还没喝完,我却感觉剩下的每一口都是在拿这些东西下酒。”
顾闲一本正经道:“其实人肉也并不那么难吃,需知书中记载的人肉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孩童的肉为上等,女人的肉次之,男人又次之。女人的肉据说美味的胜过羊肉,孩子的肉还要和骨头一起煮才最好。”
这下连花满楼的表情也变得怪异起来了。
陆小凤叹息道:“霍休说得对,顾闲进来的时候我的确不该那么高兴的。”
他对顾闲道:“我现在忽然很怕你了,你要知道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这样怕过谁了。你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正在犹豫要先吃了我们之中的谁?”
顾闲挑了挑眉。
他犹豫了一下,郑重坦白道:“其实也不必犹豫,花满楼一看就比你好吃的多,不到万不得已,我想我是不会愿意吃你的肉的,因为你喝了太多的酒。”
陆小凤赶紧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
“那我可要多喝一点,趁着酒壶里还有酒。”
花满楼终于笑了起来:“大难当头,你倒是变得不讲义气了。”
陆小凤义正辞严道:“人都是会变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我们?”
“有人告诉我只有友情是永恒的。”
“那句话要加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坟墓里没有顾闲。”
三个人静了静,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回荡在山腹里,轻松的一点也不像是要困死在这里的人,倒真的像是一群在金银珠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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